消息传出,整个科研所都沸腾了。
这项技术不仅填补了国内的空白,更是在国际上处于领先地位。
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赫然刊登了这项成就,郑锦和宋匀的名字,被并列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宋匀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心中五味杂陈。郑锦的名字,如此耀眼,却又如此遥远。
他想起郑锦离开时的决绝,心中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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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庆的落网,如同拉开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潜伏在暗处的“响尾蛇”组织成员一网打尽。
国安的雷霆行动,迅速而有效,彻底清除了这个隐藏的威胁。
省城的阴霾一扫而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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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裹挟着冰雪,无情地抽打在简陋的土坯房上,发出凄厉的呼啸。
郑锦裹着严越从后勤部换来的军大衣,还是有些发冷。
宝珠则紧紧地贴在她怀里,不肯出来。
屋里,只有一张炕,烧得并不旺的煤炉子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
一张掉了漆的桌子,几条歪歪扭扭的凳子,便是全部的家当。
郑锦看着这简陋的环境,心里没有太多抱怨。
因为这已经是最好的了,严越告诉她,很多战士住的甚至是地窝子,条件比他们更艰苦。
“妈妈,冷……”宝珠细弱的声音,让郑锦的心更揪了起来。
她紧紧地搂着宝珠,恨不得把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乖,不怕,妈妈抱着你就不冷了。”郑锦轻轻地拍着宝珠的背,柔声安慰。
严越推门进来,身上落了一层薄雪。
他脱下厚重的军大衣,看着郑锦和宝珠缩在炕角的样子,眉头紧锁。
“我去后勤部再看看,有没有更厚的棉衣。”严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郑锦连忙说道,她知道这里的条件有限,不能再给严越添麻烦了。
严越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煤炉子旁,添了几块煤,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不只是住的条件艰苦,一切都很艰苦。
每天清晨,严越都要顶着风雪去团部的水站取水,只是因为这里盐碱地居多,所以水里总有一股子怪味。
郑锦看着严越冻得通红的手,心里有些不忍,她想她得抽时间给严越做一个更厚实的手套。
日子一天天过去,郑锦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她开始帮着其他军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会用自己的医术,为一些生病的战士和家属看病。
宝珠也渐渐地活泼起来,开始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玩耍。
虽然条件艰苦,但这里的孩子们都充满了活力,他们的笑容,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着郑锦的心。
看着宝珠天真烂漫的笑容,郑锦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她知道,这里将会是她们新的家,她们将会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夜里,风雪依旧呼啸,土坯房里却充满了温暖。
郑锦抱着宝珠,依偎在严越的身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辛,只要有严越和宝珠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