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彦泽挠挠头,“你都不说,你怎知我如何看待?”
赵芊这才絮絮叨叨将淮都的事说了出来。
钟彦泽愣在原地,她说原本李钰宗是对赵婉无意的,是赵婉引诱他在先,又有她弟弟帮着助阵,接近李钰宗。
她还说赵婉欲擒故纵,假意离开,吊着李钰宗,待时机成熟后又回来,才叫李钰宗欲罢不能,沉迷其中,之后她再想逃走,李钰宗却不肯了。
手段何其高明。
钟彦泽不禁想起初见赵婉,那时他刚回来,怎就这般巧碰上了赵婉?
当时庄祝王尧二人说,赵婉满面春光,脸颊驼红,分明是刚交媾完,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要出门,他如今细想来,当初也确是赵婉眉目含春模样,才一下撞入了钟彦泽心扉。
他很久才找回了自己声音,“她……经常骗人吗?”
赵芊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含笑道:“也说不上是骗人,你也知道,姐姐一人在生意场上奔波不容易,自是学的一张伶牙俐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说的话难辨真假也是正常。”
钟彦泽默然。
他又想起之前塞在璀璨阁的邀帖,赵婉从来不曾提及过。
小艾找了过来,将钟彦泽带走,又道:“小将军莫要与堂姑娘来往,她人心思坏着呢。”
钟彦泽,“她心思如何坏了?”
小艾说不上来,她也就在淮都馆驿灶房时候听人提起过赵芊如何如何,说的很细碎,真要她讲她不知从何说起。
用过午膳后,赵婉欲回璀璨阁,将钟彦泽送出了门。
他牵过马匹,没有立马离开,而是问赵婉,“之前请你去看蹴鞠,我送过邀帖,你可瞧见过?”
赵婉疑惑,“什么邀帖?我不曾见过。”
钟彦泽默然,护送人到璀璨阁,望着店里忙碌的她看了好一会,才默然离开。
陆正卿好些时候不曾离开府邸,悠闲在屋檐下取一根细长银勺逗弄笼中虎皮鹦鹉。
鹦鹉胡乱扑腾,嘴里不停说着:“齐王吉祥、齐王吉祥。”
他颇为满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听子衿来道:“赵芊来了。”
“嗯。”他自喉间发出一句,放下了银勺,“将她带去沐浴,送我房间去。”
子衿寻常并不多言,听他交代就去转达了。
陆正卿做了舒展动作,正了正筋骨,朝着主屋走去。
他坐在榻上,悠然靠着,手里端一卷书,身边香炉点了檀香,香烟缭绕。
没一会,门开了,赵芊刚沐浴完,身着一袭轻纱,趿着木屐走来,轻纱微微浮动,裙下白腻的长腿若隐若现。
“今日钟小将军问起赵婉与李钰宗在淮都的事,小将军显然对赵婉还有情,没准可以借此挑拨了他们之间关系。”
赵芊一介女子,要获取那小辈信任,靠的便是她这叫人欲罢不能的身体,贵为安侯府的堂小姐,却有着一副寻常娼妓都不如的身子,总叫人难以把控。
谁能知道想来清正廉洁的李钰宗府上,能养出这么个下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