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都落在赵婉身上,各色各样的都有,赵婉捏了捏衣袖,上前两步,出声询问:“你没事吧?”
钟彦泽自方才目光就落在赵婉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摇摇头,反问:“你过的还好吗?”
赵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以为他也听了外面传言,“一切尚好。”
他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神色更见担忧,默然片刻,“对不起婉婉,我那里不该带你出去饮酒,若非带你饮酒,你也不会……对不起。”
赵婉一怔,难道应该说对不起的不是她吗?
他低落的神情落在所有人眼里,也全是不解,不知道当时在齐王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钟彦泽在获救之后,反倒是第一个说对不起的。
于情于理,他都是因为赵婉入的牢狱,又是赵婉没有救他,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赵婉才对。
钟彦情看出他兄长有话要对赵婉说,不便有人在场,出声道:“大夫说要静养,我们先出去吧。”
安庆并不放心自己儿子和罪魁祸首在一起,正欲反对,就见长公主起身了。
“姑母,我们许久不见了,去聊会天吧,怪想念您的。”
长公主邀请,她拒绝不得,只能跟着离开,一步三回头,示意赵婉知晓分寸。
屋里的人全部离开,赵婉也转身,钟彦泽立马拉住了她衣袖:“婉婉你别走。”
赵婉:“我不走,你嗓子好像有些沙哑,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拉拽着袖子的手这才松开,赵婉倒了茶,转身就见他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上前,将茶杯送到他跟前,看他呷茶,询问:“你想说什么?”
他只喝了一口,又继续看着赵婉,她接了茶盏,放到一旁。
“听闻齐王要拿你换我,我真的……一时间想手刃他的心都有……”
赵婉立马捂住了他的嘴,“隔墙有耳,这种话说不得。”
钟彦泽任由她捂着他唇瓣,感受着赵婉手心的温热,望向赵婉更是多了几分柔和。
这反常的一幕,让赵婉有些惊讶,同时也意识到,又是和陆正卿与他说的话有关,这事连李钰宗都不知道,齐王不曾说过,钟彦泽也没有告诉过别人。
她收回手,询问:“那日齐王到底与你说了什么,至于叫你对他动手。”
提到那日晚上的事,钟彦泽脸色就异常难看,“原以为他只是性格恶劣,不曾想简直是人面兽心,明知你与李钰宗要成亲,竟敢做出这种事玷污你清誉!”
他义愤填膺,猛然想起对着的是谁,又连忙戛然而止,仔细盯着赵婉神情,“我并非有意提及你痛楚,我只是……哎,你该忘了这事的,偏生我非要说出来再叫你回忆起。”
他恼怒的捶打自己脑袋,被赵婉伸手拦住,话说到这份上,赵婉要事再猜不到陆正卿说了什么,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那日她虽半醉半醒,但也能察觉到,陆正卿的身形如山一般朝着自己压来,叫人喘不过气,心中厌恶感突然而生,若非被子衿及时叫停,自己怕是……
她问:“陆正卿说他与我行了周公之礼?”
钟彦泽没想到赵婉将事情挑的这么明白,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涨红了一张脸,“他就是个伪君子,竟这般下流无耻!但、但事已发生,你也莫要往心里去,若是、若是李将军介意,我娶你!”
赵婉本想说这是陆正卿说来乍他的,听到后面那段,不由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