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战兢兢地回答:“小人原本计划出去闲逛,放松放松。”
“哦?那真是太好了,朕已经好久没有出宫了。正好,你我一同前往。”说罢,天启帝转头对喜公公吩咐道:“传魏忠贤去东华门等候,着便衣即可。”喜公公刚想开口劝阻,却被天启帝一眼瞪了回去,只得恭敬地应道。
“大力,你也先去东华门那里等朕,朕去换身衣裳,随后就来。你无需携带银钱,朕的内帑也并不宽裕。”
我连忙说道:“那我们就随便逛逛,坚决不买。”
“无妨,魏忠贤会带钱的。”皇上轻轻摆了摆手。
我心中暗自思量:“哎?这天启帝似乎并非全然无知啊,那为何将大明搅得如此混乱呢?”然而,我脸上却喜笑颜开,故作惊喜地说道:“原来还可以薅羊毛啊,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薅羊毛?”天启帝重复了一遍这奇特的词语,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嘴角微微上扬,“嗯,就是薅羊毛,薅别人家的羊毛最让人快乐了。你先去吧,我稍候便到。”
此刻,我感觉到天启帝不似那高不可攀的帝王,倒更像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不过,当我回顾历史时,也明白天启帝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遵命。”待天启帝离去后,我心中略有感慨,便示意小德子引领我前往东华门。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面净而无须的五十多岁小老头牵着马在门口站着。城门口喧闹无比,人头攒动,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小贩们的吆喝声、杂耍艺人的叫好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
小德子一眼看到此人,满脸兴奋,手舞足蹈地连滚带爬冲到他面前,激动地说道:“千岁爷爷金安。”“嗯,乖孙,你是叫小德子吧。”
小德子泪流满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没想到千岁爷爷还记得我名字,就算现在让我去死,我也觉得值了啊……”我站在后面,心中虽有些许惊讶,但脸上仍保持着谦卑的笑容。我这系统加载的厚黑学,在小德子面前似乎并不适用。我稳步走上前去,正欲施礼,却被魏忠贤微笑着拦住。
魏忠贤对着小德子挥了挥手,温和地说道:“乖孙,爷爷我现在有事,你先回院子里玩。”“是。”小德子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并未多看我一眼。
这时,魏忠贤将目光投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我躬身施礼,谦卑地回答:“嗯,魏公之能,天下皆知,辅政有方,实乃国之柱石。”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挺机灵的,我也知道你。如今你和我一样都有了名姓,这可都是天子所赐啊。想必不久之后,就该称你为张大人了。”魏忠贤大笑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猜忌。
我心中一紧,脸上却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说道:“那还得仰仗您老人家多多栽培啊。”我心中暗自叫苦,这魏忠贤可不是好相与的,得小心应对才是。
魏忠贤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好说,我可不是那种刻薄寡恩之人,只要小兄弟你把我放在心上,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有若无地打量着我,似乎在评估我的可用价值。
我拱手道:“田兄之前救我一命,全仗督公您的恩赐,我怎敢不拼死效力?”我低着头,心中暗自盘算,这魏忠贤究竟是想利用我,还是真的想拉拢我呢?无论如何,我都得小心谨慎,不能轻易掉入他的陷阱。
“嗯!这话说得我爱听。过几日让田尔耕带你来我府上,咱们再好好聊聊。”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遵命!”我恭敬地回答道。我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
大约一刻钟后,只见天启帝一身洁白的衣袍,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奔出。我心中暗想:“他这样打扮,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来打劫他吗?”
魏忠贤急忙跑上前去,拉住缰绳,轻声说道:“陛下,您这是要去逛街,还是要出宫巡游啊?”天启帝回答道:“这有什么不妥吗?朕的江山在你的管理下,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时,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我暗自思忖着:“这天启皇帝的言行似乎有些奇怪,他的话中似乎带着一丝讽刺。难道他对魏忠贤有所不满?还是这只是我的错觉?”
魏忠贤也是一愣,说道:“老奴是担心您的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奉圣夫人交代啊。”
听到“奉圣夫人”,天启帝的语气也变软了些,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陛下,我们是微服出宫,集市离得不远,您把这白马让人牵回去吧,太显眼了。真遇到什么情况,有老奴这匹老马在,也就足够了。”
“看来能当官的人都不简单啊,这句话真是一语双关。”我心中不禁感叹,“魏忠贤的应对如此巧妙,既表达了对天启帝的关心,又暗示了自已的忠诚。他的成功并非偶然,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嗯,准了,你们把马牵回去吧。”
“是。”一名侍卫上前牵走了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