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有些讶异:
“你不爱吃鸡屁股吗?”
“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李进喜将水壶塞回阿金怀里:
“几个鸡屁股就把你打发了?”
“净身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搞不好小命都保不住。”
然而阿金却对李进喜的话不置可否。
“乱世人命贱如狗,就算死掉又能怎么样呢?”
“与其在南方被战火波及,不如进京谋一份富贵,尽管这富贵如同镜花水月,但也比死在马蹄下强,不是吗?”
李进喜有两分震惊。
听阿金这话,不像是一个普通小孩该有的谈吐。
正自思量间,一匹青骢马自车旁掠过,马上坐着一个瘦高的官袍男人,前面还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
“醒了?”
李进喜还没来得及搭话,身旁四个小孩全都跪了下来。
“见过陈公公。”
那官袍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免礼。
随即他又盯着李进喜仔细打量了一阵,半晌后,莫名其妙的流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随即从怀里掏出两块饼,扔进了囚车里。
“你叫李进喜?”
李进喜点了点头:
“正是小人。”
“宫里不能用真名。”
“你以后就叫阿莲吧。”
李进喜眉头微蹙,小声嘀咕:
“谁家正经男人会叫阿莲啊?合着还没割就已经没把我当男人了是吧。。。。。。。。”
李进喜于是答道:
“小人虽命贱言轻,但到底不是喝甘露,食野果长大,姓氏名字,乃父母所赐,忠父如忠君,不敢轻易违宥。”
陈公公闻言,冷哼一声:
“小叫花子似的人物,也配谈名姓?”
“你们这样低贱的东西,叫什么称呼,只是为了方便区别谁是阿猫,谁是阿狗罢了。”
陈公公说着,举起烟杆就猛吸了两口,精瘦如猴的面孔顿时流露出一阵爽快。
“不过本公公今天心情好,刚路过海州,花二两银子买了个小妾,就准你的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