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你肯定诊错了,我…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张大山冷笑一声,
“大姐,你不用瞒我,你这脉象分明就是喜脉,而且至少有两个月了。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等不及要出来见见世面了。”
女人这下彻底慌了神,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大夫,你…你可千万别声张啊!我…我……”
张大山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忍心再逼问,放缓了语气,
“行了,别哭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抽抽噎噎地哭诉起来,原来她叫翠花,是镇上一个裁缝的女儿。
孩子的父亲是镇上的一个有妇之夫,两人暗地里来往了一段时间,结果就…
她不敢让家人知道,更不敢让孩子的父亲知道,所以才偷偷跑到济世堂来求医,想把孩子打掉。
张大山听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他看着翠花哭得可怜,又想到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翠花,”张大山沉吟片刻,说道,“孩子是无辜的,你真的忍心……”
翠花哭得更厉害了,
“大夫,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爹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张大山叹了口气,转身进了药房。
琳琅满目的药材在他眼中模糊成一片,脑子里嗡嗡作响。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断送一个生命。
这感觉就像吞了只苍蝇,恶心又憋屈。
“这世道……”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抓起药戥,手法娴熟地称量着药材。
脑海里浮现出翠花梨花带雨的脸,还有她颤抖的双手。
这年月,女人未婚先孕,那可是天大的事,轻则被戳脊梁骨,重则被浸猪笼。
翠花这丫头,怕是走投无路了才找上他。
他抓了几味药,心里盘算着药量。
得控制好剂量,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伤了翠花的根本。
这可是个技术活,万一搞出点啥事儿,他这济世堂的名声可就砸了。
配好药,张大山又仔细包好,递给翠花。
张大山把药包好,递给翠花,
“一天三次,用温水送服。切记,空腹服用,期间忌食辛辣油腻,房事也要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