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也有个观景楼,站在观景楼上就能一览无遗,可二人在观景楼上仰着脖子一天,脖子都酸了,却还没见到那个抢了风筝的人。
不过就因为她二人站在观景楼一整天,引得所有人争相观望,也跟着上了观景楼,却不知道她二人要做什么。
又过了一日,妤淑早起去松寿堂请安的时候,初妤汐好奇地问道,“我见你那两个丫鬟在观景楼都望了两天了,是要做什么呢?”
就连老夫人眸底也有问询之意,这两天她的丫鬟在观景楼观望的事都传遍了整个府里,就连松寿堂的丫鬟也时不时地望天。
妤淑想了想便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前几日我画了张图纸,让黛眉找外头做风筝的人做个风筝,可风筝做好了却被别人抢了,我便让她二人在高处盯着,看是谁抢的。”
她这样说,逗得初妤汐都忍不住笑,道,“四妹妹,几时你也变得这般小气?不过就是只纸鸢,就算你找到,难不成你还要把它抢回来?”
妤淑反驳道,“那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怎能叫抢?”
初妤汐见自己被她说,心下恼怒,道,“左右若是我的东西被抢,我是没那个脸登门要回来的。”
妤淑听得一笑,大概她这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吧?
不过她也不介意再提醒她一下,便道,“我要回来的东西都有人找我再要回去,如今我的东西被人抢了,如何就不能要回来?”
起先初妤汐是没听明白的,接着就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烫,她这不就是明摆着在说,她找她要那五千五百两银子的事吗?
初妤汐恶狠狠地瞪了眼她,要她说就是,不过就是一只风筝,侯府的姑娘还会连这点气度也没有?
别说她觉得荒唐,怕是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吧?
老夫人倒没她想的那样,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心想这段日子妤淑也算是性情大变不少,许多事情做得不错,再者她说得也没错,本就是她的东西,如何不能要回来?
不过……
想了想,才道,“知道是谁抢了你的可以,不过要回来就没必要,往后对那人敬而远之便是。”
妤淑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不能忤逆老夫人,点点头,道,“孙女明白。”
老夫人见她知道也就放心,原本她就不认为妤淑会连这点分寸也没有,就是东西被人抢了心里不痛快而已,等真找到了吗人,她顶多也就是在心里骂几句。
从老夫人处请安回来,妤淑便继续绣她的针线,可还没片刻,小榻都还没坐热,就见一丫鬟匆忙跑来说,“四姑娘,宫里派了人过来,说是要接你进宫。”
接她进宫?
平白无故接她进宫做甚?
妤淑不解,放下针线赶了过去,待她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动,全聚在松寿堂。
见妤淑进来,阮氏秀眉微微皱,问道,“淑儿,宫里来了马车,说是要接你进宫,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做了什么,宫里的人怎么会要接她进宫的?
阮氏是真的有些担忧她,先前她就找了人帮忙,要了纯阳大师的亲笔信,后来又要了庄子,阮氏是真的怕,怕她这回又做了什么,还惊动了宫里人。
妤淑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夫人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确实是不知道,眉间还带着几分豫色,况且她这几日也没出府,便道,“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先随他们进宫,别让宫里的人久等。”
宫里的人不是妤淑一个小丫头就能得罪的,只是她这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
妤淑点点头,就又听阮氏叮嘱道,“宫里不比寻常人家,万事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