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喜欢自己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和主动追求的女人,他会包容她的哭闹。但是面对自己不喜欢或者主动追求自己的女人,他便会要求她懂事、乖巧、大肚、迎合自己的喜好。
她郁闷地坐在马路牙子上骂道:“妈的,自己的人生怎么会拿到这么狗血剧情的剧本?”
本以为是设局人,却意外成为局中人,有些路,不走不甘心。走了,却满身是伤。
才经历了两天的挣脱,为自我价值而离家出走的两天,因为孩子的生病,又被打回了原形。她再没有勇气挣扎和逃脱,身体就是被孩子这根锁链束缚住,动弹不得。
回到家,看孩子和婆婆公公都已经熟睡,她开了一瓶杨若兮带给她的红酒,坐在卧室的窗台上喝着,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内心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每一根都精准无误地扎进了她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疼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那种被最亲的人欺骗和背叛的感觉,比任何物理上的伤害都要来得更加深刻和持久。
如果要维持婚姻,她就要继续装傻充愣,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她受不了这个委屈。如果撕破脸,两人最终的结果是离婚,最关键的是因为孩子的抚养权而起纷争,她不愿意她的小花与小果分开,他们两个是无辜的。
她喝一口红酒,看着总是阴着脸的天上那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擦抹着流不完的眼泪,只能默默地将心事倾诉给它们。
她犹记得,那时候她们除了爱情,真的一无所有。
刘攀用自行车载着她去逛夜市,去夜市里吃小吃摊,她嘴里叼着一串烤面筋,坐在自行车后面边吃边唱着甜蜜蜜。
在高楼大厦间穿梭,刘攀向陈述保证,以后一定会在西安买一所属于两个人的房子,再生一个爱情的结晶,让陈述过上幸福的生活。
陈述当时信了刘攀的鬼话,甚至她向父母、弟弟和杨若兮保证,刘攀虽然没有钱,但是他一定会对自己好。
虽然当时父母和弟弟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但是她始终非常坚持。
这件事情在脑海里还清晰如昨天发生一样,怎么今天她就被深深打脸。
她再次拨通了刘攀的电话。
“你今天能回来吗?”
她在试探的同时,也是在给刘攀机会。
“我今天可能回不来了,我们还没有忙完,这会还在打包发货,完了我就直接睡库房了。”
让陈述难过的是,刘攀仍然语气平静,面对她没有丝毫的愧疚。
“好的,那你忙吧。”
电话再次被挂断,没有丝毫的留恋。
陈述突然想到,刘攀的衣领上有一个口红印,刘攀告诉她是小花恶作剧弄上去的。她还在刘攀的衣服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她问刘攀,刘攀掩盖说是公司的业务买了一瓶香水,正在试,给自己顺便也喷了一点。
她打开电脑,搜索到了“IDO酒店”的前台电话,报了刘攀的身份证和电话号码,以开发票的名义,查询了他的开房次数与开房记录。
经过了一夜的思想斗争,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也为了这场婚姻保卫战,为了小花与小果,她必须采取行动,而不是让这一切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找那位与丈夫出轨的财务谈一谈。
可是怎么谈?谈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呢?她拿出平时做咨询时的专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