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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后将一副字写完,放下笔,擦拭过手后,才不紧不慢道:“慌什么,她这次生下的若是公主也就罢了,若是皇子,本宫也自有方法应对。眼下本宫禁足,皇上本就对本宫有些厌烦,此时更不能自乱阵脚,告诉底下的奴才们都安分些,什么事都等本宫出了禁足再说。”
皇后细细的端详着自已方才写好的这幅字,眼里有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玉妃这胎若是公主,自然对她和三阿哥没什么威胁,可若是皇子,那就有意思了。
自古以来皇子们对皇位的争夺何等惨烈,就算到时候玉妃有两个皇子又如何,她大可以使些手段,让兄弟阋墙。
一母同胞又如何,在皇位面前亲情也算不得什么,皇上与十四爷就是现成的例子。
自已这次被设计禁足,要说没有玉妃几人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回想当日细节,襄嫔平时不吭不响的,为何会主张给自已叫太医诊脉?皇后的眉眼染了狠厉,走着瞧吧,这宫里日子还长,就看看到底是谁棋高一招。
安陵容有孕后不出几日,皇上就下了封安陵容为贵妃的圣旨。
这对安陵容来说自然是双喜临门,朝中各家送来的贺礼还有嫔妃们送的,皇上太后赏赐的,都要把承乾宫的库房堆满了。
“咱们府里和大公子府里送来的贺礼奴婢已经叫人仔细清点好排好名目送进库房了,余下的这些,有隆科多大人府上的,沛国公、果郡王、甄珩大人……”
寒英一面清点着,一面同安陵容说。
安陵容听着一个个名目,也没起什么波澜,只是听到沛国公时眸色一顿,有些想不起来是哪一位。
“沛国公?”安陵容出声,寒英闻言赶忙回应:“是啊,沛国公府送来的文犀辟毒筷,后宫之中阴私手段不少,用上这个倒也能躲去不少灾祸。”
安陵容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有心了。”
寒英说到此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神采飞扬的:“奴婢倒是想起一桩趣事,还是从前同华贵妃身边的颂芝聊天知道的呢。”
安陵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这沛国公的女儿孟静娴,在幼年时曾得太后指婚给果郡王,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果郡王始终未同意,这孟静娴也放出话来,这辈子若不能嫁给果郡王,宁可终身不嫁,就这样生生耽误成了未嫁之女。”
安陵容挑眉,她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弯绕曲折故事。
“你倒是八卦,何时能改了这个毛病。”
见娘娘嗔了自已,寒英也不恼,一面忙活着手上的活计,一面为自已开脱:“奴婢只是活泼了些……”
安陵容不置可否,她也清楚寒英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为了聊这些八卦耽误正事,更不会在与人闲说时候说些不该说的,如此一来也就由她去了。
半月眨眼即过,皇后也出了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