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树倒是可以乱摘,但折枝不是她喜欢的行?为,最后用大众办法,用伞接花。
至于摇晃花枝的劳动力,自然是温呈礼了。
让他?做这些,她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昨天?他?还说赔礼道?歉的,只道?歉了,还没?有赔礼呢。
其实?本?来祝从唯想找佣人帮忙的。
结果佣人们都?说自己有事要?忙,还一个劲地?提议:“少奶奶您找四少爷帮忙吧,他?比我们都?高,最合适了。”
都?是假话。
刚才?几分钟里,祝从唯明明看到她们远远路过?这院子无数回,向这里张望,就像校园里暗恋别人时,来回经过?只为多看两眼对方。
再看温呈礼,仿佛没?事人。
祝从唯扶着一把倒过?来的黑伞,里头已经接了许多花蕊,温呈礼身量高,力气不小,长臂一摇,桂花满天?撒。
“你太用力了,都?落到我这里了。”
她本?来仰着脸,碎花坠落到锁骨,又顺着领口掉进了里面,祝从唯不好当着他?面去弄,只拍了拍头发。
金黄的桂花在她乌发上,像别了一枚枚铃铛似的小发夹,花衬人,并不俗气。
温呈礼的印象里,她基本?不戴首饰,素净清冷,如果戴起繁花,应该也会艳丽夺目。
他?捏着枝头,目光罩住她。
“是我的错。”他?挑了下眉,松开花枝,“第一次做这种事,失手很正常吧。”
“原来温先?生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这一句促狭出口,祝从唯又觉得失手这词不大对劲——都?怪昨晚他?说的手的事。
她现在说起手这个字,都?觉得多了几分别的颜色。
温呈礼不置可否:“头发上还有,我帮你?”
祝从唯问:“很多吗?我回去重新梳一下。”
他?随口:“不多。”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听着不止一个人,祝从唯一下子就猜是温夫人回来了。
“是不是你妈妈?”她表情严肃。
“当不知道?,别这么严肃。”温呈礼走到她面前,手臂顺势揽过?她的腰,“正好做戏,让她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