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忽然发觉,自从沈延这家伙转学来省附,插班到他们这里,跟于辞认识,于辞就有一点一点的改变。
旁人可能不觉得,他苻晖跟于辞是自打出生就在同个病房认识了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说不准,沈延真的是于辞走出来的关键。
苻狗面色凝重的闭上嘴,陷入沉思。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再过多思考这种问题了,因为他们升高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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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高三的学习任务比高一高二重得多,几乎可以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九月份正值初秋,天气凉丝丝的。
老许每天踩点儿走进教室都很少能听见往日的谈笑声了,人人都在埋头苦学,但早餐还是照吃不误。
整间教室要么是背单词的喃喃细语,要么是吃早餐的窸窣声响,要么是笔尖划在试卷上的刷刷声,静得出奇。
老许叹了口气,说不心疼学生都是假的,可这是每届学生都要经历的,他总不能拦着。
在这种人人都往死里学的紧张氛围中,后排那几个男生反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某于姓学神尤其突兀。
“写利落点,这题型我昨晚刚给你讲,”于辞懒洋洋地垂着眼帘,用牙齿咬着牛奶盒上的吸管,一晃一晃,发出一声轻笑,“这么基础的题型写不出来,我笑你两年。”
坐在他右侧的黑发alpha不紧不慢地在题干上圈圈画画,标了几处重点,恍然大悟道:“我说呢,怎么写起来这么顺。”
于辞嗤笑一声,把手里的塑料袋团吧团吧扔进垃圾袋里,随手抽出一本题集翻看。
老许非常欣慰地喝着枸杞看他们互动,心说把这俩孩子丢一块做同桌,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沈延现在的成绩跟他高二刚来那会儿比起来,简直是称得上质的飞跃。虽然说目前的分数要碰到一本线还蛮吃力的,反正二本线肯定是稳了。
前几天他和沈延的舅舅一块儿吃饭时聊起天来,底气都倍儿足。
也有别的老师对他的做法有点意见,毕竟这个年龄段的ao关系本就敏。感,把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放一块做长期同桌,跟撮合小情侣有什么区别?
老许同志当时就笑眯眯的把自己学生的成绩单刷啦一下拍到对方脸上——“人家坐一块成绩稳步提升,你为人师长这么猜忌异性学生之间的关系可就太不应该了。”
“你看他们俩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吗?没有啊!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班平均分高。”
理科一班的各科平均分稳居年级第一,其中飞速进步的沈延和常年稳居年级前五的于辞苻晖几人功不可没。
隔了一个办公桌过来提意见的二班班主任被气得胡子直翘,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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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英语课是新来的老师在上,教了他们两年的老师回家休产假去了。
如果不是没办法,没有什么学生愿意在高三总复习期间换老师。换一个老师不仅要重新开始熟悉一种上课风格,还可能会打乱他们的复习进度。
这个老师是刚休完产假回来上班的,所以对一班不怎么熟悉,教学进度放得很慢。
一班人一开始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