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内加尔,位于非洲的最西端,被称为“西非之角”。
它靠近大西洋,有超700公里的海岸线,有沙漠,也有森林、海岛和湖泊。
戈雷岛、朱吉岛鸟类保护区、玫瑰湖都是不错的景点。
人民能歌善舞,热情好客,首都达喀尔还会经常举办音乐节。
最让林滉开心的是,这里曾经是法国殖民地,官方语言是法语。
他学了一年的法语,虽然不能用来在塞纳河畔优雅地点一杯咖啡,但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也是因为这一点,他心情大好,没有临阵脱逃。
*
到达达喀尔时,是清晨。
林滉下飞机,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苍翠的棕榈树和蔚蓝的天空,四周虽然空旷,但并不显得荒芜。
市区是破旧了些,但却极具生活气息,以黄蓝色为主的建筑物,色彩鲜艳,让人看了心情豁然开朗。
然而初见有多美丽,往后就有多惨烈。
林滉是标准的中国胃,吃不惯非洲的食物。除此之外,这里的蚊虫也异常的欺生和恼人,住宿方面更是极尽简朴,那张过于单薄的床板,睡得他浑身酸痛……
他并不乐于跟孩子打交道,却他被安排到了儿童关爱志愿组,负责照顾儿童收容中心的流浪儿童。
每日都要负责教授孩子英语和算数,并且陪伴他们唱歌、跳舞跟游戏。偶尔还要帮忙准备三餐和清洗衣物。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但莫名其妙地食物中毒,在医院挨了好几针后,林滉只想要拐弯,换一条康庄大道。
可父亲和小叔那边,他最后的骄傲还昂扬着倔强的头颅,他也只能转而向汪宇凡求助。
但达喀尔的信号实在差劲,汪宇凡正在欧洲忘乎所以的游玩,林滉估摸着,等他借到钱去买飞欧洲的机票,大概已经圣诞了。
“烦!”胡乱揉了下头发,林滉又立马用衣角擦了擦手。
医院里用水不方便,他已经两天没有洗过澡了,头发油腻的就快黏成一团。
“要走,一定要提前离开。”他下定决心,又发了条讯息给汪宇凡,发送图标转了又转,总算显示成功送达。
林滉叹了口气,把手机装进裤兜里,又从枕头下摸出一台PSP,踏上拖鞋,准备去院里透透气。
*
经过长长的走廊,林滉又感觉有些心酸。
这里医疗水平落后,医药用品和医用器械常年紧缺,大部分民众经济条件都不算好,对他们而言,普通疾病也是难以承受的压力。
所以,住院的这几天,林滉经常能看到病人无助的眼神,和家属悲伤的眼泪。他们反复向医生乞求,最终却不得不卑微臣服于命运的车轮下。
“烦!”林滉又一次皱眉,他做人讲求开心,最讨厌沉重的事情。
拐弯,就要走到门口,忽然一阵骚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前方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向他这边跑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他神情焦灼,脚下的步子如开弓射出的箭一般,林滉下意识的要躲闪,却是不及。
“哐”一下,他差点便被撞倒,手里的游戏机顺势飞了出去,“啪叽”一声,狠狠跌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林滉:“哎,你……”
倒霉这件事,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件跟一件。
撞到他的人并未回身,林滉望着他匆忙向前奔的背影,叹了口气。
罢了。
弯下身,伸手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碎片,一只修长又白皙的手出现在眼前,做着跟他一样的动作。
林滉愣了一下,抬起头,看见一个年轻的亚洲女生,面庞清秀,留着齐耳的短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