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白羽遥立即抬起另一只手,给小壁虎输了些神力,又按按它胸脯道。
“醒醒啊,你的报酬我还没给呢。不要了?”
“要!”
小壁虎瑟瑟发抖,回完话眼睛都不敢睁,慢吞吞蹭着沿壁试图远离大蛇。
白羽遥勾了勾唇,再次看向那条灰褐色乌梢蛇,认真问。
“我是该叫你柒柒叁,还是颂真?”
乌梢蛇漆黑的眸子直直与白羽遥对视,一动也不动,宛若静止。
白羽遥等不到回答,索性将窗开得更大,说。
“先进来?”
“。。。。。。往屋里请杀手可不是个礼貌问题。”
白羽遥笑意更深,道。
“杀手不能有心,更不配有情。你能来找我,证明你没忘记颂真。”
乌梢蛇听此也没犹豫,“呲溜”一下闪到白羽遥身后,化出人形道。
“原来那日偷听的人是你。”
白羽遥合好窗说。
“睡不着嘛,出去走走,正巧就碰上你吓唬我们家竹亥了。他可连做好几日噩梦呢,我还没法哄。”
白羽遥也不知为什么,自中了啖髄那不可言说的药后,没几天神力就恢复了。他还想呢,这算不算变相的以毒攻毒?
“我没吓他。”
颂真蒙着面。白羽遥看不见他表情,却真真听出了几分语重心长来。
“这次去柏岱山夺笛,我没想到自己能活。玖。。。竹亥没得选,不愿完成任务就只有死路一条,甚至比死更惨。”
白羽遥能想象得到那下场。他朝颂真走近几步,问。
“你既主动现身,有何打算?”
颂真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放在桌上道。
“这是延缓的药,为防意外,每队队长手里都会多留一份。它现在是你的了。”
“太子殿下,你至多还有一年时间。如果在竹亥毒发之前你没能成功,可能那位猫族少主就会有些麻烦了。”
“你明白的,杀手这行当能遇到个称心的搭档,不容易。”
白羽遥盯着桌上的药瓶。一个小小瓶子,却不知装着多少被束缚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