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宁随月。
梁喜禾也在,她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更何况,她完全不知道关遇要做什么,看起来不是这么简单。
“你现在把人给我,这件事就算没发生过。”
陆呈川浅浅淡淡的嗓音在空气中散开。
关遇摇头,“像这种蓄意伤害愿愿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男人的眉头隆起,陆呈川说,“我已经通知骆小姐了,关老板现在放人还来得及。”
“陆先生想错了,”关遇的手指指着宁随月,“我只要一个结果。”
“啊对了,”
关遇好像想到些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十七,把梁小姐带出来。”
木屋的门被打开,梁喜禾被推了出来。
她眉目疏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仿佛一个局外人。
而她的出现,让陆呈川始料未及。
来时关遇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梁喜禾也在这里。
放下沉了声音,低低暗暗的,“这是什么意思?”
关遇走到喜禾身边,抬手摸她的头发,慢悠悠的说道,“陆先生只能从这里带走一个人……”
他尾音拖长了一些,手下却发了力。
抓住了喜禾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声音陡然变得狠戾,“我也想看看,梁小姐在陆先生身后追了这么多年,陆先生能不能心软一下。还是真的铁石心肠,为了护一个蓄意撞人的女人,真能够不管不顾。”
喜禾痛的眼泪都瞬间飚出来。
眼里噙着泪,模糊间找到陆呈川所站的位置。
说不怕是假的。
关遇虽不见得真的会对她动手,但如果让陆呈川选了宁随月带走,他会做出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他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
能从一穷二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没有手段是万万不行的。
他所经历的,都是喜禾这么多年生养在豪门完全想不到的世界。
她清楚,陆呈川也明白。
清贵俊雅的男人突然扯唇笑开,“互相拿女人利用真的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况且关老板不知道么?当年梁喜禾就是被我亲手赶出京州的,难道我现在还会心软?我不选她,是很正常的。”
喜禾闭上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细细看来,才会发现她的睫毛都在颤着。
牙关咬紧,喜禾说,“关老板,没用的。”
关遇松开手,动作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有些可惜的意味,“那真是可怜。上一次梁小姐侥幸逃脱,这一次,陆先生不愿意救你,梁小姐就真的跑不掉了。”
上一次。
他在她喝的酒水里动手脚的那一次。
寒意从脚底升起,整个人都犹如被丢在冰冷的湖水里,冻的瑟瑟发抖,找不到蔽身之处。
那边面色凝重的男人手紧了又握,“关老板,人我可以带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