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盛玉泉兴冲冲地带着一帮东洋人和巡捕房的人杀到金城,却发现乐园早已是人去楼空。
冰冷的刺刀抵住了盛玉泉的喉咙,他吓得哆哆嗦嗦抖成一团。
“盛二爷不会是还顾念兄弟情深,故意带我们兜圈子,然后趁机放盛玉安走吧?”
盛玉泉忙说道:“没有的事!小的跟老四早就决裂了!小的怎么可能帮他呢?”
盛玉泉也纳闷了,本是秘密行动,老四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
“哼!最好是如此!那抓你兄弟的事,就交给你了!七天!我只给你七天的时间!”
盛玉泉心中郁闷,但也不得不应下。
从金城回来,盛玉泉就带着人火速去把喜颜楼围住了。
春晓脸上的妆上了一半,见盛玉泉带着人冲了进来,便说道:“哟,是二爷啊!这戏还没开演呢,您怎么就急着过来了?”
“把他给我抓了!他是老四的小情人!”盛玉泉挥挥手,几个东洋兵把春晓给绑了。
“这是做什么?二爷,您不能随便抓人啊!”李班主脸色铁青。
“少废话!不然连你一起绑了!”盛玉泉黑着脸说道。
喜颜楼内外此刻全是戏迷,戏还没开演,这唱戏的角儿被抓走了。
李班主站在台上,义愤填膺地说道:“诸位盛家二爷带着东洋人不由分说把春晓给抓走了。今儿这戏是唱不成了,票我们会退给大家。”
“怎么能这样啊?”
“是啊!抓人的理由总得有一个吧!”
“对啊!太过分了吧!”
春晓被抓的事,很快便传开了,引起各界哗然。
南春得知此事,心急如焚,拿着枪就要出去救人。
“四爷暴露了,我通知春晓快些离开洋城,可他……唉!不行,我得去救他!”
柏寻拦下他,说道:“你别冲动!这事儿都在春晓先生的预料之中。你放心,他是不会有事的!他在各界皆有戏迷,事情闹起来,这些人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南春慌忙问道:“你已经有对策了?”
“嗯,盛家大爷如今也着急清理门户,他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柏寻说道。
盛玉清这边下手很快,他的报社和杂志社紧跟着就用大篇幅的版面报道了此事。
戏曲界一颗璀璨之星惨遭迫害,即将陨落!
可惜!可悲!可叹!
“没有任何理由就抓人啊!”
“无法无天了!”
“居然说什么盛家四爷是逆党!”
“四爷若是逆党,他盛二是四爷的亲兄弟,不该先抓他吗?”
“是啊!若是把过往跟四爷有过交集的都抓去,怕是全洋城得抓走一半!”
“谁说不是呢!”
毫无道理,没有任何让人信得过的理由就抓人,这让洋城各界人人自危,群情激愤。他们这怒气虽然不敢明着撒在东洋人那儿,全对准了走狗盛玉泉。
盛则凯这两日憋屈得很,以往去哪儿都被人追捧,跟众星拱月似的。
可这两日别说是阿谀奉承了,去哪儿都遭白眼。昔日里的那些朋友,也一个个闭门称病,不与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