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友看向他,明白他的意思,看他略带紧张的样子,心里放软了一点,纪遇是真的爱他,毋庸置疑。
纪遇见他不说话,有点吃不准他的想法,“所以,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那件事我会继续查,你照顾好自己。”
方知友看着自己手里那片白玫瑰花瓣,“我应该恨她的,她走了我以为我会很轻松。”
纪遇将车子停在路边,凑近了去看他,出事那天直到葬礼结束,都没见他掉过一滴泪,可是现在看着他的眼睛,纪遇知道,他很难过。
纪遇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另只手捧着他的脸颊,“她走了她就可以解脱了,你不恨她,你也可以解脱了。”
方知友轻轻抵着他的额头,“我很没用。”
纪遇拍拍他的背,“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陪你去看看医生?”
“什么?”
纪遇斟酌一下用词,“没什么,我担心你心里会有负担,去看看医生轻松一点也没什么。”
“你觉得我有问题?”
“不是啊,怎么会,就是想让你放松一点。”纪遇说着有点心虚,然后再次启动车子给他送回去。
到了市区,方知友不再让他继续送,而是自己打车回去了。
纪遇闷闷的,是还在怀疑自己吗?还是因为刚刚自己说要他去看医生而生气?
头七过后,方知友一声不吭地回到北岛继续工作,纪遇联系他,他也会正常回复,但是很冷淡。
纪遇几次忍不住要去北岛找他,可每次不是被方珩毅指派,就是被林瑾缠上,而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简直是要急死他了。
车祸过去三个多月了,也就是百日那天,纪遇知道方知友一定会回来,便想去堵他。
他刚把车开出市区就接到小五的电话,说是找到那个司机了,让他马上过去。纪遇知道还是这事重要,他让小五稳住司机,自己马上赶过去。
在一家疗养院里,司机躺在床上还不能动,意识也是刚苏醒不久,看来那次伤得真的很严重。
司机见到纪遇明显有点心虚,纪遇让小五出去把风,自己坐在他床前,“说吧,车子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的债主们如果听到你还活着,应该很高兴。”
“别,我,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放过我吧。”
纪遇站起来俯身在床边,双手压着他,“我放过你,有人也不会放过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许我会救你。”
司机咬咬牙,“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去接人的前一天,有人在我家里留了一张字条,写着车牌号,和奖励的金额数2万。”
“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