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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也不见他不回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叶以舒道。
宋枕锦给哥儿舀了些汤,轻放在他面前。他面色淡然,道:“他已及冠,做事自有一番计较。”
“管得他,吃饭。”叶以舒道。
一桌的好菜,吃习惯了,都要记不得以前在村子里吃的那些了。
这边正吃得差不多,下人忽然来报,说闫季柏回来了。
“叫他过来。”叶以舒道。
下人却一脸难色道:“柏少爷喝醉了,正坐在门口不走呢。”
宋枕锦握住哥儿的手,“去看看。”
走到门口,见门房要将坐在门前台阶上的人扶进来。但喝醉那人却跟个恶犬似的,旁人一凑近就嚷嚷。
还没到门外,满是酒味儿。
小舟几个少年跟在两人身后,见状去捞人进门。看他愿意了,叶以舒脸色才稍有和缓。
“小舟,别管他,给他煮点醒酒汤,要最苦的那种。”
“啊?”小舟看向他师父。
宋枕锦淡淡道:“加点黄连。”
小舟看着喝得满脸绯红的闫季柏,心里说了一句:珍重。
几人一起,将闫季柏扶到他屋。叶以舒闻着他一身的酒味儿,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还以为你早放下了,哪知道心里还惦记。”
难怪这几日除了在工坊,其他的时候都见不到他人影,敢情跑外面买醉去了。
豆苗看着床上醉醺醺的青年,问他哥:“哥,你说什么啊?”
叶以舒道:“情伤。”
“哦……”豆苗懂了。
就跟村里那条阿花看上了他们家阿黄的媳妇,但却始终得不到,只要他们回去,成日里就跑到他家门口打转,听他家主人说,阿花饭都吃不下,瘦了好几斤。
叶以舒:“我去看看小舟那边。”
说着,他招手带上戚燕离开。
戚燕现在也是宋枕锦的徒弟,不过人乖巧,话也不多。时常就与小舟两个一起学医或去医馆帮忙。
小哥儿本就体弱,在外忙了那么久,早该歇息去。
叶以舒叮嘱他几句,就让人回自己院子了。
他则径直去后厨找小舟,见小孩蹲在药炉子前,撑着下巴都打瞌睡了。
叶以舒走过去,揉了揉小孩脑袋。
“叔。”小孩仰头。
叶以舒道:“回去睡觉,我来。”
“马上熬好了。”
“嗯。”叶以舒拍了拍小舟的后脑勺,小孩一步三回头,打着呵欠回房洗澡去。
闫季柏屋内。
只有豆苗跟宋枕锦守着,宋枕锦支走豆苗,看床上一身酒气的人慢慢皱眉。
闫季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