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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枕锦道:“我跟你一起。”
叶以舒蹭蹭他,宋枕锦腹部一紧。
他摩挲着哥儿的侧脸,垂眸道:“狗急了跳墙,夫郎也要小心。”
这一月,叶以舒送信让县里那边没再送土豆粉跟糖过来。铺子里的东西叶以舒降了价,但比不得那四家低,所以来买的也没多少。
叶以舒每日唉声叹气,无精打采。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被逼到了绝路。
眼看时机成熟,果然,躲在后头想分一杯羹的人找上了门来。
宋枕锦跟叶以舒同守在铺子里,一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进来。
叶以舒笑着迎上去,问道:“本店售卖白糖、红糖,土豆粉,醪糟……客官可要来点什么?”
男人看他一眼,却笑。然后又像到自家地盘,走进铺子里四处打量。
他态度自有一番习以为常地高高在上,像是打量够了,才转头道:“你就是这铺子的老板?”
叶以舒道:“是。”
“一个哥儿,还做什么生意。还是在家里相夫教子,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叶以舒眼神一沉。
刚要开口,宋枕锦却将他拉在身后。他冷着脸道:“我家夫郎喜欢做何我便让他做,不用客人来指手画脚。”
“呵。”中年男人摇摇头,看宋枕锦满目讥讽,“宋大夫,要我说,吃软饭的感觉是不是太好?”
叶以舒心里只觉这是个跳梁小丑,恐怕不善的还在后头。
他道:“既不是来买东西的,要找存在感出门左转往花楼里去,有银子有的是人捧着你。”
宋枕锦眼神都不带变一下的,见人是来找茬的,拉着自家夫郎又坐回椅子上。
中年男人见被下了面子,脸黑如炭。
“实话告诉你们,我乃是……”
“哟!这不是周竟周管事。”
周竟闻言脸色一变,看外面来人,道:“何三,你来干什么?”
何三却是不,转而冲着叶以舒夫夫俩拱手道:“叶老板,宋大夫,好久不见。”
这何三是以前来铺子里采购东西的大客户之一。他身量不高,脖子细,身体瘦长。眼睛常滴溜溜地转,一副精明相。
打了招呼,他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似的,客客气气跟这叫周竟的陌生男人道:“周管事,我来做什么何须跟你知会。”
“你!何三……”周竟咬着牙低声道,“你别忘了,几家可是商量好了的,没你的事。”
“商量,什么时候商量了?”何三像没听明白,不再搭他,而是对叶以舒道,“叶老板,我有一桩生意,还想请叶老板百味茶楼一叙。”
叶以舒看向周竟:“这位,你可还有事?”
周竟不敢完不成这差事,敛了怒意,变脸似的笑着告饶:“刚刚是我昏了头,出言不逊,还请叶老板见谅。我来也是想谈一桩生意,不知叶老板可否移步。”
有柜台的遮挡,宋枕锦悄悄握住了自家夫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