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叶家白糖,也入了各家达官贵人的眼。
尤其是最近处,沐州府知府严虚兆。
叶以舒人在家中坐,自有银子送来。起初的忙乱后,叶以舒给铺子又招了个人来帮忙。
正当他想着这第二批糖卖完,关门回家过年。那严家的请帖,却送到了他的面前。
叶以舒拿着请帖去春风楼,刚被领进二楼那厢房,却见林恣坐着的桌旁,同样有一张请帖。
与他手中的一模一样。
“收到了?”林恣问。
叶以舒将请帖往桌上一搁,坐下道:“什么赏花会,可要去?”
林恣懒懒转身,手撑在桌上,抵着下巴。
“舒哥儿啊,哪里是咱想去不想去,不去不行啊。”
叶以舒看向林恣。
“看来你不行。”
“哼!”林恣才不愿意认怂,“我那是藏拙,比背景,他还能强得过我。”
叶以舒难得再一次提之前的话,他问:“我确实好奇,你到底是谁?”
“我啊?”林恣笑起来,眼睛弯如柳叶,“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嘛?”
叶以舒无奈:“行,我认错,我想知道。”
林恣手抹过唇,掩住难受,旧人往事一起浮上心头。
“我啊,狐假虎威呢。”
“那虎愿意让你逞威风吗?”叶以舒看出哥儿身上的寂寥难过,难得以安慰人的角度引导。
话落,林恣轻轻笑了笑。
“你说得对,他愿意,所以才有了那么多次逞威风。”
叶以舒听林恣口中的这个“他”,跟唤情人似的。又不知是哪个负心汉,负了面前这痴情人一片痴心。
“话说,你还惦记着人?”
“不惦记。”林恣答得很快。
叶以舒挑眉,转而问:“那你看我家小柏怎么样?”
“小柏?你家那小孩儿啊?”林恣眨眼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林恣道:“还是算了吧。我想孤独终老,潦草一生。”
叶以舒见他玩笑似的,但眼里有伤。便也插科打诨,越过了这一茬,继续刚刚未完的话。
“那后日那宴会,我与你一起去。”
“可以,准备好银子就是。”
“多少?”
林恣看他有些防备,就差捂住荷包了。他翩然一笑,道:“按照你家铺子如今的生意,没个一千两……”
叶以舒惊道:“这么黑。”
林恣:“可不是,要不然你就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