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篱悄然望向游凛肃。
不禁想:靳燃所说的熟悉是什么意思?
游凛肃来过这里?
她心有疑问,但并没有问出口。
心情沉重。
一切结束后,她陪着夏虫虫一起去了尔尔的墓地。
墓碑上的照片里,那张脸看起来还是那么鲜活,好像下一秒就能从中穿出来,给她们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笑嘻嘻的说:“干嘛,我逗你们玩呢。”
于是,温篱和夏虫虫不约而同,或者说是心照不宣的静静等着她自行揭发自己恶作剧的一幕。
然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
恶作剧终究没被拆穿。
夏尔尔那么一个什么事都藏不住的人。
这次却隐藏得那么好。
就这么,瞒过了所有人。
温篱望了眼夏虫虫。
后者唇瓣都要被咬出血来,也不曾落下半滴眼泪,只那样盯着墓碑。
死死盯着。
一直盯着。
风雨欲来,乌云翻滚咆哮,漫过一层又一层。
厚厚交迭。
愈来愈深。
却淤堵滞塞般无法宣泄。
温篱清楚,她不想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往一旁错开,留给她单独同尔尔交流的空间。
移步至半远不远的隐蔽之处,温篱望过去。
夏虫虫垂散的头发遮住半张脸,肩膀颤颤地抖动起来。
像是卸掉了所有的力气,滚烫的泪珠从眼眶中溢出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顺着脸颊砸落下来。
游凛肃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眸光晦涩如深。
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劲的心跳,温篱抓住他的外套,再也抑制不住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