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伙人竟然为了营救张灵楚,直接将天牢都给烧了,若说没有里应外合,李卓绝不相信。
由此可见,这股势力比他想的还要强大许多,并非近两年刚刚出现,而是已经暗中积蓄多年。
“子锋,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我曾和陶勇说过要南下,而今肯定不能继续如此了,准备先撤回平阳再说。
好在他也不知我的姓名身份,暂时无需紧张。”
叶继学点点头,忽然看向叶灵韵。
“韵儿,你也和子锋一起回平阳。”
“嗯。”
自从今天成功制冰后,叶灵韵就已决心此生追随李卓,潜心钻研化学。
而且平阳距离海陵府也没多远,若实在想家,可以随时回来。
对此李卓也没多说什么,有叶灵韵随行也是件好事。
因为陶勇只知他们是三个人,眼下多了一个,也是一层安全保障。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好奇心太重,没管住自己所引发的。
李卓痛定思痛,内心中暗暗发誓,今后绝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等这波风头过去,自己以后只管游山玩水,纵情于山野,当好大庆的一条咸鱼就行。
最终决定,明日午时从海陵府出发,马车什么的叶继学会帮他准备。
李卓便带着李福和环儿回到客栈,途中李卓也发现了许多百姓都在讨论此事。
甚至还去了一趟孟孝的府上,和几个人聊了聊。
回到房间后,李卓的脸色有些许凝重。
“少爷,该休息了,我们明日就回平阳,应当没事的。”
李福见李卓坐在凳子上独自喝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过来小声说了句。
李卓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阿福,你误会了,我不是在担心此事。”
“哦?”
李福好奇,又想到难道是因不能继续南下而心情不悦?
“方才我们回客栈的路上,你没发现海陵府的百姓,对于此事意见很大吗?”
李福挠了挠脑袋,依旧满脸不解。
“少爷,那孟孝虽然是逆贼,但他对百姓很好,是个好官,故而城中百姓对他突然身死,一时无法接受乃人之常情。”
李卓起身站了起来,来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好一会才开口。
“家丑不可外扬,堂堂一府同知竟然是逆贼冒充,过了六年多时间才被发现。
按理说这种事,衙门应该尽可能的压下去,闹大了后很不光彩。
可偏偏此番这位巡抚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更是让衙役们大晚上四处张贴告示,大张旗鼓的查抄孟孝的家,生怕别人不知,你说他什么意思?”
李福一下愣住了,忽然吸了一口凉气。
“嘶,少爷,您所言极为有理,巡抚大人为何要如此做?”
李卓缓缓回头,眼睛十分明亮。
“意图很明显,上回小连山的事情让朝廷震怒,给了巡抚大人极大压力。
且这位孟同知,不同于泗平县县令,即便在这个势力中,应该也是一位颇为重要的人物,他在海陵府经营了六七年。
整个海陵府,定然有不少他扶持起来的同党,巡抚大人为了尽快将这些人缉拿归案,故此才大张旗鼓的宣传此事。
为的就是让他们自乱阵脚,自己跳出来,衙门好趁机将其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