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了那堆儿雪花,朝着“浮雕”处努了努嘴,邀功道:“你看我整的,还行吧?这回合拢了,再把那几个脚印抹抹平,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皱了皱眉,担忧道:“有了你的参与,我这颗‘心’是不是就不纯粹了?”
听有此言,他将手里的雪,一股脑地朝着我扬了过来,笑骂道:“我屮!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躺上去滚一圈?”
我连忙告饶道:“信信信!你小点声!一会儿小区再下来人揍咱俩!”
吴鑫学习不好,人品却真是没得说。
若按照妈妈的标准,我将永远都没有机会,可以认识这样一个好兄弟。
但最后让我被一中彻底开除的事件,却与这个兄弟,有着莫大的干系。
可那一事件离这颗纯白“雪心”的诞生时间,却还有着一段时日,姑且按过不表。
只是当“它”没有带来意想之中的效果时,我胸膛里对小狼的那颗“血红”之心,终于有了些许“残缺”。
破损虽有,放弃尚早。
既然“艺术”,不能打动她的芳心,那我便只好再做出些具体的“事业”来!
比如,努力成为一中建校以来的第一个“一哥”!
那是一个,“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一两年”的时代。
“班霸”常有,“届头”亦是偶尔。
只是尚无一人,可以被全校近万人,共推为“首”。
自1950年建校以来,有这个“理想”的青年,又何止万人?
可惜结果,无一不是折戟沉沙!
当“单挑王”的名号,“飘”满校园之时,我便坚定地认为,我就是那个例外!
那一年,学校突然有了要给学生做“姓名牌”的计划。
出于心底的虚荣,和对这个“名号”的得意,我在提交自己的姓名时,假意玩笑、实是故意地,写下了“单挑王”三个字。
却没料到,学校竟真的原封不动地将这三个字,做成了牌子,发了下来。
当我将这三个字,别在胸前的那一刻起,便正式在心里,给自己加冕成王。
特别是当小狼看见这个牌子,再度感叹出了我所期待的那个“帅”字后,我更是膨胀到了极点。
要怎么形容,我当时的跋扈呢?
这样说吧,就算是马路边的花花草草们,在我路过时,若胆敢不按我所设想的规则,随意地“摇头晃脑”一下,我都得返身回去,将它们“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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