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院使,不要激动,先放下断箭。”涂一乐谨小慎微:“你只需回禀,七日内我定当痊愈。”
“可,这是欺君啊。”
“是我欺君在先,与你无关。”涂一乐却变成了劝说:“放心好了,七日内我佩戴纱布即可。我不会被治罪,你亦是大功一件。”
卢仲阳思索许久,终于放回断箭与毒药:
“也罢。涂相一定要万般小心,切莫害了老夫一家老小。”
卢仲阳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涂一乐长舒一口气。
终于没有因为妄言,真的被下上毒药。
帷幕之外,小皇帝及所有人焦急等待。
许久过后,卢仲阳缓缓走出。
他额头满是豆大汗珠,袖子挽起。
“回禀皇上,老夫已经为涂相解毒,但还需七日之后,才可痊愈。”
“赏!重赏!”小皇帝欣喜若狂:“所有太医都赏,包括随军医者。”
“谢主隆恩。”
众人跪倒在地谢恩。
此时,太后暗中在门外,缓缓离开。
涂一乐头戴纱布,缓步走出帷幕。
他是众人焦点,所有人无不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涂相,你好生休养,庆功宴延期。”
“皇上,平定三藩并非我一人之功。不可因为我这一些小伤,破坏大家庆功的心情。”
庆功宴绝不可延期。
他还等着获得封赏,一定要趁热打铁。
过了这波热度,万一封赏打折,那可如何是好?
“卢院使,涂相应注意些什么?”
小皇帝忧心问起。
“回皇上,一如往常即可,能更好有助于伤口愈合。”
“无需忌辛辣?”
“不用。”
“无需忌油腻?”
“不用。”
“无需忌酒?”
“不用。”
小皇帝一连串发问。
可卢仲阳不想节外生枝。
若是说有何忌讳,就怕涂一乐七日内肆意妄为、露出马脚。
涂一乐听得心惊胆战。
这般啥都不用注意,那还是危及性命的大伤吗?
这一连串发问,倒是医生看病的惯用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