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看起来一切入常,并没有被药影响一分一毫的男人,手掌的温度炙热的吓人,几乎要把温如鸠的手也灼烧掉。
黑色的帽檐压得低低的,摇晃的白炽灯在宴长明的脸上划出明暗界限。
纤长的眼睫低垂着,宴长明那双距离感十足的丹凤眼此时美的像是一只安静栖息着的蝴蝶。
宴长明说:“别动,我帮你擦干净。”
第20章马甲。
感知突然变得格外的清晰。
温如鸠感受着宴长明的手隔着纸巾擦过他的手,他不敢收回来,就只能这样僵持着,感受着在他的身上前所未有过的亲昵。
他从小就不讨家里人喜欢,他们看着他就好像是一个扫把星,根本不愿意靠近他。
在长大以后,就是温如鸠自己拒人于千里了,唯一靠近温如鸠的人,就是暴戾的顾言。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跟宴长明一样,擦拭着温如鸠带着老茧的手,就好像是擦拭着什么珍宝一样。
起初的不适应感过去以后,温如鸠竟然还眷恋起了宴长明手心的温度。
但是宴长明擦干净手就收了回去。
纸巾被丢在了垃圾筐,宴长明刚想站起来,浑身就摇摇晃晃的,温如鸠下意识的扶住了宴长明的手臂:“您没事吧?”
靠在他身上的手臂就连肌肉都在使劲。
宴长明苍白着脸朝着他笑了一下:“还能忍。”
这就是情况很不好的意思了,温如鸠飞速的扶着宴长明出了后门。
确实如宴长明所说,宴家的人在后门很快就找到了他们两个。
老云眼神复杂的看了温如鸠一眼,从温如鸠的身上扶过了宴长明,带着宴长明上了车。
看见宴长明上了宴家的车,温如鸠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感觉浑身都神清气爽起来了。
不管这个剧情后续会怎么样,他总算还是改变了现状。
风吹过温如鸠的头发,温如鸠眯起眼睛,刚想转身就走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宴长明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道:“你也陪我去医院。”
温如鸠:?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