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什么?”他刮了刮她的鼻尖。
她头低得都快埋进他的胸膛了,“夫君。”
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张开手臂,垂眸含笑盯着她,一副索抱索吻的模样。
“求人,需得有求人的姿态。夫人说是不是?”
她咬着嘴唇,心想反正刚才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现在扭捏也没啥意义。
于是把心一横,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心中的满足感得到了极大的纾解,他的心中沉沉叹息。
“好了,乖乖睡觉吧,就让我这样抱着你。”
不想再强迫于你。能拥你在怀入睡,已然是我曾不敢想象的幸福了。
“这样睡?!”她皱了皱鼻子,“咱们可不可以…先把衣裳穿上?”
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如此已是为夫最大的让步了!”
“那你不会半夜再对我?”
他低低地笑,“放心吧,没有你同意,我不会进去,顶多只是做些方才做过的事情。”
这人!!!真是开口就羞煞人!
要不是她的脸还埋在他胸膛,这会儿就要红到耳根了!
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唐与歌简直欲哭无泪!
若是今晚钰王没有出现,没有极力阻止茹娅许给言卿让。那她现在可能都已经拿到和离书了!
若是没有刺客出现,言卿让也不会为了给皇上挡剑而出现在众人面前!
唉!但凡换个小一些的或者私密一点的场合,哪怕就算有人认出了他,她都可以想办法圆过去,再将他迅速转移走。
总归人有相似,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就算方恒找上门来要人,她也有本事给他打发掉。
只要不是今晚这种场合,她都能有办法。
但偏偏就是今晚,皇上众臣使者都在场,众目睽睽之下,言卿让暴露了。她就是再神通广大,也无力回天了!
否则怎会叫这家伙拿住了他们已成亲的软肋,耳鬓厮磨她也只能承受。
偏她还不能撂挑子甩下他不管。若是叫旁人知晓了他失忆,那宁国真的要大乱!以她现在的势力,单是几个藩王造反,就够她和谢响喝一壶的!
心中越想越觉得怪异…
好像从回到这个世界开始,与言卿让有关的事情就从未顺利按照她的计划行进过!
难不成是她的脑子笨掉了,设计出的计划全都有问题?!
总隐隐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背后默默推着所有事情朝相反的方向前进。
她不禁抬起头,疑惑地盯着言卿让。
难道是他?
可是他怎么能让不理世事的钰王突然主动去维护茹娅公主?又怎么能驱使阿勒泰部的人去刺杀皇帝?
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他差遣?这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事啊!
感受到她迷茫的目光,他微眯着眼睛勾唇浅笑。
这世上,最毫无痕迹的计谋,便是“顺水推舟、顺其自然!”
他只是提供了一切条件,清扫掉障碍,让本该发生的事在最合适的时候发生,她自然寻不得任何他曾出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