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她也不等沈望舒答话扭头就走,沈妄姝气的哇哇叫,怒道:“她居然敢骂你!!”
她不光骂虞妙瑛,还要回头来骂沈望舒:“你怎么这么窝囊!上去给我打她!骂她!怎么就叫她这么走了!”
“我真敢打,晚上陆晏时就得想办法到天牢里捞我了,”沈望舒笑了笑,“不要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沈妄姝气得像只鼓气的河豚,却也知道如今没什么好办法对付虞妙瑛,骂骂咧咧了几句也只好作罢,陪着沈望舒又忙店里的事情去了,她又觉得沈望舒抽不出空去看状元游街十分可惜,沈望舒却道:“晚上就回来给我看了,没有什么可惜的,事业比男人重要。”
她今日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店里的货物几乎叫顾客横扫一空,虽然累的几乎快要直不起腰,但两个多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心里却是极高兴的,等到忙完了回过神来一看,竟是连天都已经完全黑了。
沈望舒想起府里还为陆晏时和梅停云摆了酒,赶忙又急匆匆地回家去,进了厅里一看,他们二人果然已经回来了,同在屋里的除了她邀请来的柳半夏外,甚至还有已经许久不见的沈星遥!
“大哥?!”沈望舒看见他突然出现,简直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沈星遥见她进屋,大大咧咧地就上来要抱她,惊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不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早知道我从杭州带两个厨子来给你!”沈星遥是真的急了,眉头都皱成一团,“脸上连点肉都没了,叫爹看见可不得心疼死了。”
“只是最近忙了些,过些日子就会慢慢胖起来的,”沈望舒笑着拉他落座,又问他:“你为何突然跑来京城了?回春堂怎么样了?”
“回春堂好着呢,我一人在杭州待着无聊,来找你们玩玩,”沈星遥说罢,又跳起来去搂陆晏时的肩,大笑道,“哪知道我才一入京,就听见陆兄弟与梅兄弟高中的好消息!我从前就晓得,你们二人将来都是有大出息的!”
梅停云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沈星遥又问他:“探花郎以后是要做什么官的?”
“以后不好说,过些日子是要先去翰林院入职,”说罢梅停云又抬起头来对沈望舒道,“当初欠姑娘的三两银,我总算能还清了。”
沈望舒却道:“梅公子这人好没意思,眼见着高中了,就要跟我这商人撇干净关系了。”
梅停云哪里有这个意思,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
他面上表情如临大敌,惹来在场几人哈哈大笑,陆晏时却没多少心情与他们玩笑,一双眼睛跟钉在沈望舒身上似的,只想找机会与她单独说几句话。
偏偏他们今日情绪高涨,又是吃酒又是庆祝的好不热闹,再加上有个爱闹腾的沈星遥,一顿饭硬生生吃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沈星遥醉的几乎要坐不住了,这一场酒席才终于散了。
陆晏时总算找到机会,单独与沈望舒在院里散步了。
他二人踩着青石砖的小道,牵着手穿过垂花门,绕着镜一般的湖慢悠悠地走着,晚开的桃花被风一吹,便似雪一般从枝头飘落,陆晏时终于低声问她:“你不生气吗?”
沈望舒有些摸不着头脑:“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