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只烟灰缸朝着她的面门砸过来。柳烟如偏头,却依旧没躲开,额角被砸地渗出了血。
柳瑞德却像是看不见一样,一门心思问罪:“你说说你昨天干了什么好事?”
柳烟如冷着脸不说话。
柳瑞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竟然敢得罪朱总。谁给你的胆子?如果不是秦家跟我说这事,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你怎么不问问秦家做了什么事?”柳烟如冷眼看着他。
“你还敢给我顶嘴?”
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什么事,错都在她。但凡她敢多说一句,就是顶嘴。
柳烟如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无论她怎么做,都没用。
她嘲讽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如果这也算顶嘴,那就是吧。”
刚说完,裹挟着劲风的一巴掌已经挥到了她脸上。
柳烟如被打的偏着头愣了好半天。
“我告诉你,明天立刻去秦家和朱家给我道歉,人家不原谅,你就别给我回来了。”
柳烟如顶着眼眶微红,笑了起来,“行啊。你当我想回来?”
她不再多说,摔门离开。
此刻是深冬,室外的温度能把人冻僵。可再冷,也比不上她的心冷。
十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没多久柳瑞德再婚。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体会过亲情是什么样子的。
本以为她早已习惯,可走在寒冷的冬夜中,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摔门离开的时候,她走的太急。
身份证银行卡没带,身上穿着毛衣和牛仔裤,脚上更是只有一双家居鞋。
只不过几分钟,她就开始冻的哆嗦了起来。
可那怕是冻死,她也不愿再回到那个家。
走着走着,肩上突然多了一件带有余温的黑色外套。
柳烟如抬头,诧异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是楚辞。脱掉外套的他,露出了下巴上已经结痂的牙印,但依旧不影响他的帅气。
外套很温暖,连带着,她的心都热乎了起来。
她罕见地,对楚辞语气温和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呢?”楚辞反问。
这片别墅区虽然住了不少有钱人,但也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
正儿八经有钱有势的人,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
所以,这个时间,楚辞在这里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