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的身份不过就是四皇子的捕役,又要如何才能报得父母之仇。
这般胡思乱想着,人已经到了扬州军事校练场。
晏城郁看到她时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忍住不上前偷袭她一番?
趁她不备,晏城郁迅速走至她身前,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人摔在了地上。
经过昨夜一夜的折腾,连海棠的身子骨本就痛的厉害,现在这一摔,简直就跟散架了一般。
她摔得太难看,周围的在练兵器的同麾小兵投来震惊的眼神。
连海棠生无可恋地爬起来,欲哭无泪,“殿下怎么还偷袭?”
晏城郁好似什么也没发生,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你也不看过去一年,你摔了我多少回。”
所以当众公报私仇?
虽然说她是他的属下,可在没犯什么错的情况下,一下把她撂倒在地也太丢人了。她好歹是四分之一扬州校练场的领兵头子,这一摔她日后如何在侍卫中混,她还是要脸面的。
晏城郁瞥她一眼,一脸的怨气,哪像是刚与心上人温存过后的样子。
随即讥笑出声,“怎么?被甩了?”
本来想一口否认,可想了想,谁又知道是不是被甩了呢?
为什么晏时荆和她一夜温存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一句话也不留,让柳青儿看她笑话。
连海棠撇了撇嘴,“没有,殿下多虑了。”
“呵。”晏城郁唇角勾起,“你就该好好照一照镜子,此刻跟个怨妇一般愁眉苦脸。”
连海棠摸了摸脸,“无妨,不妨碍我给您办事。”
“你这要死不死的样子我看了厌烦。”
晏城郁把手中的文书递给她,“这是官府的报案文书,今早我顺便接了。城东知县府死了个人,应该不是什么棘手的大案,你代我去看看。”
连海棠接过文书翻看。
“死者徐晚灵,年十八,蛇毒,五月廿二。”
那不就是今日么。
心中诧异,这不是知县府最疼爱的小女儿么?怎么两年不见就死了?
知县府算是比较清贫的,儿女也不多,知县老爷总共就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死了个女儿怎么不算大事。
徐晚灵和她还是有一点交情的。
是个仗义明朗的女子。
去岁夏日她来扬州办事,恰好在知县府落脚,还是徐晚灵招待的她。徐晚灵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连海棠,过去连府的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