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醇风说:“嗯?是为人所害吗?”
天衢子说:“暂且不知,但我要去一趟星辰海。大长老先行返回药坊吧。”
付醇风点头,天衢子话音未完,已经匆匆离开。付醇风望着他的背影,心下也是叹气。他是担心色无非真是顼婳所杀吧?这个人,真是用心良苦。
可惜,无人领情。
星辰海,顼婳正在练功,奚云清守在房外,认认真真地替“师尊”护法。
天衢子的化身大步行来,奚云清立刻像一条机警而负责的看家犬,全身的毛都竖:“老东西,你来这里干什么?星辰海重地,也是你一个囚犯能随便进来的?这卫队越发不成样子了!慕云绮!!”
她大声呼喝,天衢子只想叹气:“我有很紧急的事需要面见傀首。快些退下,不要纠缠。”
这弟子,真是让他看一眼都觉得闹心。
奚云清杏眼圆瞪:“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我们傀首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天衢子望着她身后,喊了一声:“傀首!”
嗯?奚云清蓦地转身,刚发现上当,已经中了他一记定身诀。老狗竟敢偷袭!!她想骂人,无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天衢子摇摇头,身子一侧,绕过她,进了顼婳寝殿。
然而人刚一进去,便嗅到微微的腥气。天衢子眉头微皱,快步入内。只见顼婳脱了上衣,身上几道剑气,正往外渗血。
“几时受的伤?”天衢子立刻上前,也顾不得礼仪,以医宗术法为她止血。
顼婳倒似乎不在意,还按了按伤口,说:“圣剑所伤,无事。”
天衢子皱眉:“圣剑不是有意维护画城吗?为何还会伤你?”
顼婳冲他眨了眨眼睛:“它剑气森森,伤谁都不奇怪。你怎么来了?”
天衢子自墟鼎取了药为她涂上:“傀首,天衢子有一问,望坦诚相告。”
顼婳几乎半依在他肩头:“说吧。”
天衢子问:“前任傀首色无非,与傀首到底有何关系?”
顼婳螓首上抬,红唇擦过他的下巴说:“好不容易过来寻本座一趟,提她作甚?”
天衢子狼狈躲避:“傀首身怀有孕,举止便应稳妥些。以免伤及腹中胎儿。”
顼婳说:“本座说了,既然答应赠你,便绝不失言。奚掌院不必忧心。”
她说着话,红唇贴过来,烫在他脸颊:“死了一个奚云清,便再不登我门。还给我脸色看,啧啧,奚掌院可真是无情。”
天衢子为色所迷,一时之间心醉神迷,哪里还顾得上正事?!
然而色乃是非根,二人正醉卧温柔乡。突然贪、嗔、痴三君齐至,就站在院中,禀道:“傀首,大事不好。魔族送来了前任傀首的尸身。”
顼婳蓦地坐起身来:“嗯?!”
一旁正穿衣衫的奚掌院直想一个嘴巴将自己抽死——每次见她,总不由自主昏头昏脑,容易忘记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