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扶桑看了一眼,黄芪,白芍……这狗都不喝啊,她摇头道:“太苦了。葬青侍卫送我回去便是,休息几日就好了。”
……
“王爷醒了!”
守了几日了,终于见到自家王爷醒来,镜知直接高兴地跳出了门。
葬青在外看着窗边眉眼冷漠阴翳的人,总觉得如今的王爷实在有些陌生,“近日没有发生其他事,王爷可放心。”
“你去,江湖上找个叫君子窃的人。”季厌坐在桌案前,嗓音冷漠,说话间抬手舔了舔自己的食指指腹。
君子窃……葬青想起前些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拍卖平安卦的厌离。
此前他已告知过王爷,厌离坐的是摄政王府的包间。王爷那时已派人查了,却没有收获。
为何如今听王爷的口吻却像是第一次听到君子窃的名头?
葬青微微颔首,“是。王爷可还有何处不适,可需要东方阁下来瞧一瞧?”
“不用。”季厌话落,脑海中终于浮现起了那让人生厌的人,冷戾的嗓音出口,“那日在户部尚书家有一个灰衣少年,去把他找过来。”
灰衣少年……葬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夜扶桑那灰衣骨瘦的模样。只是如今王爷实在太不对劲了,怎会对此前熟悉之事都陌生了。
看来是十四寒霜更重了。
“王爷说的可是夜公子?”
夜扶桑。
这个名字隐约出现在季厌的脑海中,“把他抓过来。”
“夜公子前两日来受了伤,如今恐还在休养。”葬青迟疑道。
“本王的话都不管用了吗?”见葬青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季厌将桌上的茶杯瞬间丢在了葬青头上。
葬青没躲,头上瞬间多了一道口子,“葬青不敢。”
“滚下去,领二十军棍。”季厌冷笑一声,这楚曳看似权握天下,却是优柔寡断。这样治下不严,能有什么用,“两天之内,把他带来摄政王府。”
“是。”葬青面色平静地退了下去。
“葬青,你怎么了?——王爷怎么舍得罚你了?”镜知看着葬青头上的鲜血,见他一路往典狱司去,微微蹙眉。
他们其他人都是受过罚的,唯独葬青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王爷委以重任,还从未打骂过。如今王爷怎会发这般大的脾气。
“王爷有些不太对劲,寻个理由请东方阁下再来看看吧。”葬青平静的眼眸中暗藏波涛,“这些日,你别往王爷眼前凑。”
他真怕如今的王爷会打死毛毛躁躁的镜知。
“还有……给夜公子说一声,王爷明日要见他。”不论楚曳变成什么模样,葬青也不会忤逆他的。此次他也只能给夜扶桑提一个醒,至于后面的事,便是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