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她还以为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呢。
明明曾经跪下来,红着眼说此生就她一个的少年竟然也会出轨。
不对。
林夏兰笑了起来。
当年说过爱她的那个少年已经死了。
现在在外面滥情的是26岁,运筹帷幄,事业得意的成年男人。
他们不是一个人。
当了为了让她少痛点,主动给医生试药试针的少年跟此刻的倪枭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宝贝老婆,你疼吗?”
刚怀孕时,男人一直陪在她身边道:“老公虽然不能替你怀这个孩子,但老公保证,你每次喝药我都陪你喝一副。”
他还会中医。
在林夏兰惊讶他为什么会扎针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用自己的身体学习针灸,回来在那个医疗闭塞的小城镇里给她舒缓怀孕耻骨,有些不好意思跟别人说的地方。
她从未被别人这么认真待过。
那些温存呢喃的日夜,在后世千千万万个日夜里,成了她安慰自己的止疼剂。
却是止不了现在的疼痛了。
浑身难受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进去质问的力气了。
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
眼泪纷飞。
林夏兰不是一个放任自己堕落的人,下楼以后——
“恵萍。”
眼眶还是红的,但她尽量装作没事道:“惠萍,我们现在去倪月公司找她吧?”
沉溺于过去并不能改变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前世,林夏兰在零几年特别疲惫带儿子奔波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一个叫《康熙来了》的综艺,也特别欣赏里面两姐妹花说过的话——
她们说,人生就是要尽量装作没事,如果太过于害怕跟痛苦,事情就会变得很严重。
安慰自己没有事,挺过去,到了明天来看,再大的事都是小事,到了明年,就是故事。
到了死后——
不,她不要死!她还要考公干,带女儿去旅游,做个来去如风,潇洒自由的漂亮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