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夜云又摇头。
一再的否认让舒安宁挑眉,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身材和夜风一样高大,大长腿站在卧室内,顿时有一种空间太小,装不下他的逼仄感觉。
理论上他和夜风一样,房间又大又高,本不该让人有这样的感觉,但他身上的冷凝和双眼中的犀利,让人感受到浓重的压力,不若和夜风在一起时的轻松。
她分了一丝精力出神:夜平常喜欢笑盈盈,话多又体贴,像没有脾气的大男孩,和他在一起很轻轻。
而他的大哥一天到晚冷着脸,沉默寡言,有时候说话还需要你在心里揣摩几遍才能猜到意思,如果和他恋爱,估计连架都吵不起来,到时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过去,都能让你觉得自己很无聊,在无理取闹。
微微失神的瞬间,突然,一双大手抓着她的小手,按在某处地方。
她如同触电般躲开,但哪怕不足两秒的接触,也让她摸到夜云的额头滚烫炙热,似乎并不比夜风温度低。
她顾不得心中那份怪异感,急道,“你怎么也发烧了?快坐下。”
自然的扶他坐到卧室的沙发上,那是她最近和夜风相处时习惯性动作。
夜云知道这是受到这样的待遇,归根结底有赖于他和夜风一模一样的外表,那一瞬间,她可能把自己当成夜风了。
果然,扶他坐下后她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其实,舒安宁没想那么多,她的不自然是因为夜云突然抓她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上,虽然是为了让她摸他额头的温度,还是把人吓得不行。
突来的摸手什么的,好有压力有没有?
好在,她很快进入医生的角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避免尴尬。
舒安宁伸出手搭在她手腕上,前一刻还有些想避嫌的人,下一刻面沉如水,“你跟我来。”
因为和夜风都是医生,两人在公寓布置了一间小病房出来,里面有一些常用的而医疗器材和医疗工具及药材,以及无菌空间。
好在,这房子虽然是公寓,但因住的有钱人多,房型既大房间也多,连高度,都比普通的住宅要高上一米。
舒安宁在门口换上无菌衣,指指隔壁的柜子,道,“脱掉衬衫,换上病服,躺到里面的病床上去。”
夜云面无表情:“你要给我做手术?”
舒安宁戴上口罩:“你别告诉我说你不需要?”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弟为什么会高烧退?”说这句话,夜云是有私心的,既希望舒安宁跟他说一句“先治你要紧”,又不希望她遇到病人的时候这么冷静,冷静到可以枉顾爱人的病情。
她眉梢微挑,很理智的道,“他再烧一会不要紧,你再烧下去命都没了。”
夜云不吭声了,听话的穿衣躺好,不过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嘴角翘起,一抹笑容罕见的出现在嘴边。
她的医术意识真的很敏锐,不用查看,一下子就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烧!
这,他可以当做是心有灵犀的一种体现吧?
口罩遮住口鼻,只露出半张小脸,越发显得她眉目如画,大眼水灵。
解开他的病服,舒安宁看到胸前隐隐露出血迹的纱布,脸色黑的能滴出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