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娟的小叔有一个儿子,从血缘关系来说,她应该叫他一声堂哥。
三十大好几的人了,还跟二十岁出头的愣头青一样,做事没有规划,好高骛远、眼高于顶,家中只是小有资产,却整天以富少、小开自居,被人三句话一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
前段时间,就是在舒安宁帮助季娟替“维新”拿下夜氏集团的项目后,按和小叔的约定,季娟可以得到“维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保她衣食无忧。
但是,在去办理手续的前一天,她的堂哥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出现了,并且带回一个噩耗。
他被一个所谓的好哥们给骗了,签署了一个诈骗协议,致使“维新”损失大半的资产,如果不是有夜氏集团的项目在做,“维新”可能就直接破产了。
小叔当场气晕进了医院。
发生这样的事情,季娟当然不可能再说股份的事情,而且为了亲情还免费做工。
如果仅是这样,努力几年,公司说不定还能恢复到曾经的光景,但谁知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有人跑到医院,拿出季娟堂哥签下的巨额欠条让她小叔还钱。
她小叔无钱偿还,人家就要收了公司,还威胁,敢耍花招就打断她堂哥的手脚。
“维新”是她小叔一辈子的心血,堂哥是他唯一的儿子,眼见两样都快没法保住,小叔又怒又急之下,再次昏倒,危及生命。
要债的人只想要钱,没想过弄出人命,但若拿不到钱,他们也有千百种方法折磨的债主无法正常生活。
最终,堂哥的欠条还是小叔买单,能卖的卖了,不能卖的也抵押了,到最后负债累累。
如果不是因着舒安宁的关系,夜氏集团就算非常满意“维新”的产品也会解除合约,而“维新”就会失去唯一的、仅有的救命稻草。
就算继续合约,“维新”赚到的钱也远远不够还债。
她堂哥被小叔揍的半死,扬言要把他赶出家门,婶子心疼儿子,大吵大闹,又骂季娟是扫把星、命硬,在家里克父克母,来到“维新”就克小叔一家。
小叔被闹的几度病危,婶子还不罢休,硬要把一切的责任推到季娟身上,蛮不讲理。
季娟被闹的很疲惫,拿出这些年所有的积蓄给了小叔,然后“净身出户”。
原以为躲得远远的,一分钱也没拿“维新”的,可以安稳的过日子,没想到她小婶居然又找上门来。
威胁她必须每个月拿一定额度的生活费给小叔,理由就是小叔养了她和她父母这么多年,不然就要闹的她在这店里干不下去。
季娟不待见婶子,但很感念小叔这么多年对自家的照顾,如果没有小叔,她常年患病的父母可能早就没钱看病,拖不到舒安宁回来医治了。
舒安宁听完,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堆蚊子。
她犀利的小眼神扫的季娟身上,分分钟能把人冻死的节奏。
“如果不是看在我干儿子的份上,真想一巴掌呼死你!这么大的事儿不跟我说,你成精了是吧?”
“公司倒了你可以不找我,你小叔病危怎么不找我,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能不后悔?”
“没钱不会给我打电话?我又不是男人,你是怕我会占你便宜还是会包养你,还是会把你卖了,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想干嘛?饿着我干儿子你赔得起吗?”
“被人扫地出门还跟我装成啥事都没有的样子,你做给谁看呢?我需要你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不值得信任?还是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哼!别跟我傻笑,看到你笑我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