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嘛,夜风已经恢复的活蹦乱跳,壮的跟牛一样,还饿狼似得把她吃干抹净,绑了她一生的情感和生活,还想让她逆来顺受,任打任骂不反抗,舒安宁表示做不到。
周翠琴看出她的不情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她,小声道,“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现在一时爽快出气了,回头等她跟儿子告状,有你好受的。”
舒安宁侧侧耳朵,真心觉得妈咪更年期到了,本该很低的声音居然一次次的低不下来,让大家听个正着。
她淡笑不语。
有些话,就算是亲如母女,也不适合在这里说。
弟弟跑过来,抱着她手臂,对周翠琴扮鬼脸,“好听,我喜欢女王大人,我也要做女王大人。”
他的“童言童语”说起来无心,听到的周翠琴却心里堵的慌。
她本该聪明伶俐的儿子啊,却因为……
周翠琴扫向舒安宁的眼中冷意一闪而过,快的谁也没有发现。
“好好,安平以后做王子大人。”她宠溺的摸摸舒安平脑袋,从包里掏出他爱吃的零食,把人哄到旁边去吃东西。
然后才对舒安宁道:“安宁,你上次说要请专家组给安平会诊,时间定下来了?”
估计是怕儿子听到伤害他敏感的小心灵,她这次的小声,真的很小声,仅能让两人听到。
舒安宁心情很微妙,专家组的人是时刻准备着,可老娘带着弟弟不出现她能怎么办?
当然,这样略带埋怨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她可是最孝顺的女儿。
于是,组织了下不会让母亲多想的语言,才道。
“我好朋友季娟过几天结婚,这两天我要去帮忙,估计抽不开空。等过了这周,基本上哪天都可以,到时候你提前一天跟我说,我安排专家组的人会诊。”
“妈咪看这样安排行不行?”
她是这样想的,弟弟的病已经二十多年了,也不急在这几天,但季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时间定在哪里,不能更改,所以还是先以季娟为主。
然而,这话听在周翠琴的耳中,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希望家里所有的人能跟她一样,急儿子之所急,什么事情都该以他为先,别的任何人都要靠后。
更何况季娟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要占据儿子治疗的时间,耽误儿子治病!
这一刻的周翠琴更年期、不讲理了,完全忘记了,真正耽误她儿子治病的人,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一声不吭的带着儿子远走求医,而是听从舒安宁的话,说不定她儿子此刻已经接受治疗完毕,正在恢复当中了。
“小季要结婚啊?”周翠琴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
“是啊是啊,季姐姐要结婚。”在旁边吃东西的弟弟猛点头,望着舒安宁笑,“姐姐,你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说结婚要有伴郎,我做你和季姐姐的伴郎好不好?”
舒安宁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咪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为怕别人知道他智力不全,从不让他参加别人家的任何的宴会。
再说,那是李林和季娟的婚礼,不知自己的婚礼,女方这边她可以建议谁做伴娘,季娟必定不会反对,男方那边……
舒安宁表示很嫌弃。
渣男新郎的伴郎有什么好做的,丢人丢份!
“这个肯定可以的啊。”白莲不等她回答走了过来,靠舒安平身旁坐下,满眼星星的看着他,“平哥哥又高又帅,往哪那一站,肯定是最帅的伴郎,闪瞎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