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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良久,清昼也只憋出一句话:“属下……认罚。”
“又认罚又知错的。”宋芜笑了,“你错哪儿了?”
可算找到个他接得上的话,清昼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抱拳正准备开口反省,又听见宋芜的声音。
他把手一抬,很嫌弃地摆出一副尔康手:“打住!别跟我说什么不该有私心、不该忤逆……猜也能猜到。”
清昼又语塞了,举着的手直愣愣僵在空中,收也不是举也不是。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宋芜这么难伺候?
清昼猛地低下头去。
呸呸呸!怎么可以这样想殿下呢!那可是主子。
“我叫你留下,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宋芜不想再拖时间逗他了,说完这话,身子都正了,忍不住上下打量清昼。
为了任务,就算下属把他当神经病也无所谓了!
“我有一个能够看穿别人的心的能力。”
宋芜盯着清昼,等他说完之后,大概是因为好奇,清昼抬起了头来。
与他视线对上,看清主子眼里的认真,清昼也不敢大意。
见状,宋芜继续说:“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清昼:“……”
不是,你倒是说啊!
他也不敢吐槽,嘴角一抽,配合着问:“殿下看见……什么了?”
宋芜心里哈哈大笑,心情出奇的好。
便也不想逗他了,如实告诉了他:“我看见清羽的心里,有一个人。”
不等清昼大脑反应过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宋芜便又继续说道:“一个让他记忆深刻、此生都足够重视的人。”
“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只不过他自己好像都不知道,毕竟,他不需要去考虑太多事,都有人替他解决了。”
宋芜平静地说着,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清昼,试图看清他脸上慌乱和茫然的表情。
事实上,茫然有,但没有慌乱。
听见宋芜说那番话的清昼,脑子里第一反应是:那人是谁。
他跟清羽一同长大,一同习武,一同被赐给旗王,又一同被分到宋芜这里。
这二十多年他都没有见过清羽与谁更亲密。
除了……他自己。
清昼想猜又不敢猜,更对宋芜说的‘很重视的人’产生了不解和懵圈。
“殿下……说的是什么样的重视?属下与清羽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都未曾见过他与谁过于亲密。”
清昼抬起头来,对上宋芜的目光之前,眼中的思索完全消失不见。
宋芜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