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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青年看向自己的伤口。该说还真是不留情面吗?只要对方的枪尖再上挑一点点,戳到肝脏的位置,他大概就要当场交代在那儿了。
达达利亚冷哼一声,把衬衫脱掉,丢到沙发上,撕开粘在腹部的布胶条。
“呵,真有意思……”
把完全染透的止血棉从伤口处扯下来,血肉黏连在一起的样子很是恐怖,却意外地不怎么痛。说来,自己的伤口是和摩拉克斯共享的,也就是说,达达利亚所受的伤有一半要由摩拉克斯来承担,包括痛觉。如此想来,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正常活动,也就不稀奇了。
……这人有病啊?
达达利亚想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盘崭新的绷带,用犬牙咬住,一拽。
对着镜子包扎完毕,达达利亚终于松了口气。他坐回沙发,将沾在桌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倒有些庆幸这里的同僚都是文职,对血腥味并不敏感,不过就算是武职,别人也不敢对身为执行官的自己过多追问就是了。
而且,接下来,他要做些别的事情了。
将用过的药膏和绷带装进垃圾袋,达达利亚拾起桌上的签字笔,从抽屉中扯出一张白纸,铺平。
【摩拉克斯→岩神。】
写下这几个字后,达达利亚用笔帽抵住下唇,思索片刻,又继续动笔:
【摩拉克斯与我分享的事物:金色的左眼(未知的契约)、视觉(右眼)、触觉(痛觉)】
写到这里,达达利亚将左眼这一项单独圈出来,下拉一个箭头,飞快地写着:
【摩拉克斯左眼的力量:创立这个世界没有的概念。】
写到这里达达利亚皱眉,他拼命地回忆着二人那晚在至冬的谈话,片刻,又补充了很长的一句:
【创立此世没有的概念,还需要用其他的东西来维系这个概念。举例:他用左眼创立“契约”的概念,又用“骨血”制造出来的“摩拉”来“维系”,使得契约的概念得以真正延续。】
果然,写出来思路就会清晰一些。达达利亚把笔卡在食指和中指中间,绕着指间一转,咂嘴自言自语:“……也就是说,我们之间想要创立契约,除了使用他的左眼,还需要其他的东西来维系?那会是什么……”
达达利亚把这个想法写到纸上:【我与摩拉克斯的契约,内容未知,维系这个内容的东西,同样未知】。
他把两个未知重重地圈出来,圈了好几下。
换了一行,青年又继续写下去:
【我们订立契约的时间:未知。(似乎并不是现在的时间段?)】
【摩拉克斯与我共享视觉、触觉,订立未知契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