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他说过,我原本想当神经内科医生。”
傅珏冷笑:“他本来转医学院是想去心理系的,谁知道从朱昭嘴里听到你会转去临八,就巴巴的去临八侯着你,结果你却跑去了心理系,瞎折腾。”
“这怎么叫瞎折腾?他转临八,我考心理,这都是爱啊。”
“呸。”傅珏扭头嘀咕,“学个专业还秀恩爱。”
楚修远嘿嘿笑:“你羡慕?”
“我才不羡慕呢,你们俩就是傻。”傅珏不屑地呵声,走到诊室门口,停下脚步拍了拍楚修远背脊,“想他吗?”
“想啊,精神和肉体都想。”
傅珏嫌弃地朝楚修远摆手:“去去去。”
楚修远哈哈大笑。
下午四点,门诊时间马上就要结束,楚修远趁下一位患者还没进屋,起身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啪嗒”,诊室的门被打开,又听见“咔嗒”落锁声,楚修远拧眉“嗯?”了一声。
睁开眼,看见来人的那刻,所有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脸上,扫过那人风尘仆仆的身姿,难掩疲惫的眉眼,嘴唇干得起皮,脚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拉杆箱。好一会儿,楚修远才绽开个笑,嘴上却不饶人:“怎么又是你,半年没来还以为你毛病好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毛病?”
来人轻轻笑出声,沙哑的声音里饱含温柔的深情:“相思病。”
楚修远慢慢走近,伸手缓缓搭上来人肩膀,突然将人狠狠抱紧,将头埋入来人颈项,深深吸了口气:“那你找对人了,你毛病只有我能看,而且一时半会儿还治不好。”
“那要治多久?”宋煜抬手,一下下抚过怀中人的背脊。
“最起码得治一辈子。”楚修远抬头,嘴角弯起,眼睛描摹过宋煜脸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表情。
“好,那就一辈子。”
指腹轻轻划过楚修远眉梢,往下,抚摸过眼睑,又划过脸颊,最终停留在那对薄唇,宋煜缓缓拉近两人唇舌间的距离,鼻端是楚修远呼出的温暖气息,拂过他的鼻尖嘴畔,轻痒如刮搔着心尖尖的羽毛。他看见楚修远缓缓舔过双唇,带上了湿润,突然咬了上去。
诊室内响起急促粗野的喘息声和唇舌交缠的湿濡水声,三个月的思念,尽数融化在缠绵的唇舌之间。楚修远的味道,楚修远的气息,在下手掌下绷紧的腰肌,每一样都让宋煜疯狂。
不够,完全不够,他想把楚修远整个人都融化进自己体内……
五分钟后,诊室的门砰一声被打开,楚修远一手牵着宋煜一手拖着宋煜的拉杆箱奔出诊室,动静非常之大,大到隔壁的傅珏都忍不住在正好看完一个病人后冲到门口,探头对着楚修远的背影喊:“楚修远,你又把开药的病人往我这儿推,赶着回去苟且啊!”
而回答她的,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