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顾自已,自杀式的打法让对面一群人束手束脚,一时竟然奈何不得她,可力量悬殊,就算这么一直僵持下去,易文君也走不了,萧若瑾眯了眯眼,耐心逐渐告罄,给了一直在身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人加入了战局。
那人实力高绝,从易文君手里抢过了孩子。
“上车,或者朕令人掐断他的脖子。”一句话,温柔狠绝。
“萧若瑾!!”
他笑道,“朕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那人抢了孩子回了萧若瑾身边,一手搭在了怀里沉睡孩子脆弱的脖颈上,随着她的沉默,一点点收紧,手下一张稚嫩的面孔逐渐变得青紫。
“住手!”
那人看了一眼萧若瑾,手上的力道不减。
易文君握剑的手在发抖,她从没有这样恨一个人,有一千万分想杀了他,下一秒却反手将剑横在了自已脖子上。
“萧若瑾,你让他住手!”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凝固的几乎令人窒息。
萧若瑾一言不发,那人迟疑着松开了手。
陛下来之前下了命令,不得伤娘娘分毫。
——虽然现在是娘娘威胁陛下,但万一有了什么万一,陛下迁怒,不是他能承受的。
萧若瑾眸光与她对上,深邃如幽海,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近乎冷酷,“我认识的易文君从不会用自已的命作筹码去威胁一个人,因为她知道,这代表软弱与无能,也是最愚蠢的一种行为。”
他们是一样的人,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会赌,却永远不会将自已的命压上去,所以哪怕当年在景玉王府她一心逃走,也从没有试图伤害自已来达到目的。
因为她知道,用自已的命去赌别人的心是最不划算,最蠢的一件事。
“你不是一个会做蠢事的人。”
“因为这不是蠢事,”易文君笑的凉薄,“你来了,我做的就不是蠢事了,不是吗?”
也是今天她才可笑的发现,原来她在他心里不是无足轻重一个联姻的符号,他的在意成了她绝路上手中唯一的利剑。
萧若瑾一生最恨被人胁迫,笑意消失了。
“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你死了,朕大发慈悲,你的孩子,那个男人,你所有在意的人,朕让他们都一起下去给你陪葬。”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厉声冷色,“动手啊!”
“你如今贵为一国之君,抢夺他人之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萧若瑾忽然笑了,层层阴翳映在了漆黑眸中,“你是朕的爱妃,叶鼎之才是那个罔顾尊卑,大逆不道夺朕所爱之人,为了一已私欲,漠视天下苍生性命,一朝入魔带领天外天入侵中原,致使血流成河,这么一个人不更令天下人唾弃吗?”
“天外天也不叫天外天了,百姓现在称之为——魔教。”
“朕只是迎回自已的爱妃,又何错之有?”
“而叶鼎之,北离之内,人人得而诛之,再无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