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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
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暖乎乎的触感,阿娩遗憾的收回手。
她站起来转身,只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大步走来,满脸惊喜。
男子生的俊美,墨发高束,丹凤眼,一身紫衣,锦衣玉带,一眼看去便知不凡,卓尔不群。
“紫衿。”
阿娩熟稔的打了一个招呼,面上也带了几分笑。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近来可好?”
“好。”
肖紫矜强自按捺下心头的激动,瞬间掩去了眼里不该有的感情,在她看来时一如往常一般,语气克制。
“都好。”
只是不管他如何掩盖的毫无痕迹,也骗不了自已。
他爱上了自已结拜兄弟的未婚妻。
初时发现时他也挣扎过,为了断掉自已不该有的绮梦,他试过逃避,领了一个麻烦之极的任务远远走开,他想,看不见了,时间久了,或许就不想了。
可是事与愿违,也是,如果感情也能够控制,那世间也不会有那许多痴男怨女了。
那段时间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相思噬骨的滋味。
睁眼是她,闭眼是她,醒了是她,醉了是她,处处都是她。
甚至晚上做了那般荒唐的梦,醒了一度对自已厌恶至极。
肖紫矜也是大家之后,自小读书识礼,所结交之人也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人,这之前他以为自已也是。
可……
有时候越想忘记一个人,越是刻骨铭心。
他告诉自已,是谁都行,唯独是她不行。
为了彻底断了自已的念想,他第一次踏进了青楼,身边娇花环绕,千娇百媚有之,风情万种有之,孤傲清冷有之,温柔如水有之。
他刻意放纵自已沉迷在酒色中,半醉半醒间忽然看见天边一轮明月。
清冷皎皎,不染纤尘,月光自九天倾泻而下,湖面波光粼粼,似织女亲手织成了锦缎,点缀了星辰。
恍惚中他似乎又想起了他们初见那天,也如今晚……
“呕!”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滚。”
“公……”
“滚啊!”
砰的一声巨响,吓的姑娘们浑身一抖,逃也似的出去了。
只留下肖紫矜一人,提着一壶酒,踩着满地的狼藉,摇摇欲坠的走到窗边倒在了榻上,沐浴着月光,一口一口,千杯不醉的人用一壶酒把自已灌醉了。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一起遇见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为什么?
“李相夷。”
他缓缓念出了这个名字,低低沉沉,幽冷晦暗。
有什么东西无形间出现了裂痕,再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