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这是疯了不成?难道不该是对自己恭恭敬敬,自己让她走东不敢走西的吗?
仅仅为了一双绣花鞋,脸都不要了。
这么些年来她明明什么都给了呀,怎么会介意这一双小小的绣花鞋呢?
他还没有追究她让莹莹脱簪裸足造成的心灵伤害,她怎么反而变本加厉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结果,苏芊玉双手掐腰,上来就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早都把脸抓进裤裆里揣起来了,还哪来的脸?就为你一句,考取秀才来迎娶我进门!
这么些年来,修房盖屋、读书束修、买粮的穿衣的治病的……所有银子,哪样不是我苏家上下勒紧裤腰带在供你?
一边在我面前人模狗样,装的像个谦谦君子;一边和这个已婚女人偷情苟合,地地道道就是个衣冠禽兽。
可别给我面子,你要给我面子,我这辈子都得羞愧而死。”
原主的记忆如同挤牙膏一般,压一下挤点压一下挤点,苏芊玉终于知道:
这个曲莹莹以前家住平乐镇,和邓志远是邻居,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但这曲莹莹的父亲是个赌棍儿,输光了家产,又把他这个唯一的女儿卖给后山一个老光棍儿为妻。
邓志远顶着一个书生的名头,却早早的就和这个曲莹莹偷尝禁果,正好后山那个老光棍年轻的时候和一头野猪开干,失了根本。
买了曲莹莹,本想只暖暖被窝,没想到她还自己带球前来。一边乐不可支,一边又咽不下戴了绿帽子的气,人格分裂,对两个孩子和曲莹莹,不是打就是骂,常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所以,一次次酒醉,直接在前几天把自己摔死在山谷里。
而之前的邓志远,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但生活又无以为计,吃不了出力的苦,还想读书,还想偷偷去后山私会白月光,加上也听说了苏芊玉出生的时候,红光大作,相信她自小带着气运,被家人宠得没边没际的事。
所以,脑瓜一转,到苏家门前长跪不起,发誓不考上秀才,不谈婚嫁。
这饼,刚好适合苏家人的口味,果然一家人都做了他的牛马!
所以,这个邓志远,一考取秀才,是早就盼着骨肉团聚了吗?
但他对苏芊玉气运好的说法也不得不信上几分,毕竟这些年,他看的那些书,占半数都是春闱一类,白天要在苏芊玉面前装矜持,只有鳖到晚上才能去后山找曲莹莹付诸实践,把一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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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也能考中秀才。
如果说没有点气运的加成,谁信?
所以,苏芊玉,他是一定要娶进门的,顺便让莹莹称她一声姐姐,也是算计好的。
无论如何,莹莹不能为妾。不然,他那对儿女岂不就成庶子女了?
可是,苏芊玉和她一大家子这么些年无私的付出,竟是成全了这对狗男女吗?
他们还儿女双全了!
她却熬成了一个老姑娘。
是的,原主发现这一切以后忍气吞声嫁进门,被这个工于心计的曲莹莹母女找各种借口欺凌,最后,在邓志远考取举人的第二日,被他母子打成重伤,淹死在洗衣服的河里。
几个哥哥捞起她肿胀发白的尸体后,哭的死去活来,三哥更是决心要为她祈福,求她二世投胎,遇到个好男人,断然抛下所有亲人,出家为僧。
二十六岁,在苏芊玉穿越前,二十六岁的女孩子,刚刚Gwy上岸,一切都才开始。
到了这里,怎么就算老姑娘了呢?三十五六都不算老,何况,那里不婚主义已经形成气候,穿到这里,她就得按这里的规则生活吗?
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