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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是护卫的其他人的穿着都比得上宁采臣见过的富家少爷了,那他看不出料子的人的地位,更是难以想象了。
当那群人的眼光都朝着他移过来的时候,宁采臣有些不知所措,诸葛流云却战战兢兢地靠近了那些人里唯一穿着道袍的青年:“掌,掌门。”
“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我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掌掌门’啊!”道袍青年这么说着,眼神却带着一丝兴味地看着宁采臣。
“见过掌门师叔!”诸葛流云又重新问了一遍好。
道服青年点点头:“嗯。这是我的好友,你叫他……”
“叫我世叔就好了”,华服青年这么说道,完全无视了诸葛流云有点发青的脸色。
宁采臣都有点同情诸葛流云了。
不仅师妹是个暴力女,之前将他暴打一顿,现在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很年轻、很严肃的掌门师叔,一个顶着一张比诸葛流云大不了几岁的脸让他叫世叔的掌门好友,这是怎样一种坑爹的人生啊!
“不知这位小友怎么称呼?”诸葛流云的那位“世叔”转而看向宁采臣。
“小,小生,宁采臣,字存卿,金陵人士。”宁采臣回答道。
“金陵啊……”,锦衣华服的青年“世叔”有些感慨,“我上一次回来,还是弘承元年的时候,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
看面相,这位世叔还是个未过而立的青年呢,如今这么感慨地说着“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宁采臣只觉得他实在是多愁善感。
啊,真是容易伤春悲秋的富贵公子呢!
宁采臣这般感慨着,就听见华服青年又问道:“书生,你既然是金陵人士,看这天色,城门已经关闭了,你为何不回家,反而要来这荒山野岭的废寺来呢?”
宁采臣和诸葛流云此时思维奇妙地达到了同步:你还好意思问别人这个问题?大晚上带着一口棺材待在荒寺里的人到底是谁啊喂!
“不瞒……兄台”,宁采臣还是不能叫出“世叔”这种无节操的称呼,不过他的举动倒是恭敬得很,“我与诸葛道长正是为了调查这兰若寺的奇异之处而来!”
之后,他便将前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但是华服青年除了露出一个兴味的表情之外,没有半点的惧怕之类的情绪。
“妖魔鬼怪,从前倒也见过。这兰若小寺的精怪虽然不知是什么来路,不过连你这个弱书生和学艺未成的诸葛小侄都能安然无恙,想来也不成气候。”在宁采臣再一次强调了兰若寺的怪异之处,以至于他连病了好一段时间之后,那华服青年这么回答。
宁采臣:兄台你说的弱书生……是在鄙视我对吧?!
诸葛流云: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呢……对面那个恬不知耻压我辈分、自称世叔的混蛋,你想说的是我学艺不精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