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透过雕花窗棂,在议事厅的地面上勾勒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厅内,茶香袅袅,精致的点心摆满了桌案。
刘尨正与陶谦的使者糜竺、陶应相谈甚欢,气氛融洽而热烈。
“刘使君,此次我父子二人前来,实在是为我家主公的病情忧心忡忡。听闻神医张仲景现居邺城,若能请他前往徐州,我家主公的病痛必定能得以缓解。”
糜竺一脸恳切,言辞间满是焦急与期待。
刘尨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笃定:“子仲先生不必忧心,张仲景先生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必能让陶公药到病除。”
就在这时,议事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侍卫脚步匆匆,神色间带着几分急切。
他快步走到刘尨身旁,俯身凑在刘尨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刹那间,刘尨的神色陡然一变,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但仅仅一瞬,他便迅速恢复了平静,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命呀!”
坐在一旁的贾诩和戏志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二人不禁对视一眼,满脸写满了疑惑。
贾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主公,究竟何事,让您如此感慨?”
刘尨摆了摆手,神色间带着几分怅然,缓缓说道:“孙坚死了。”
“什么!”贾诩和戏志才听闻,皆是一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还没等他们再追问,刘尨便将注意力转回糜竺和陶应,神色关切地说道:“二位放心,我定会即刻安排张仲景先生随你们前往徐州。伊籍,你且带陶公子下去好生休息,衣食住行,务必招待周到,不可有丝毫怠慢。”
伊籍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应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说罢,便领着陶应离开了议事厅。
待他们离去,刘尨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旷的厅内回荡。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目光投向贾诩和戏志才,神色严峻:“徐州之事,如今已迫在眉睫,刻不容缓。二位跟随我多年,足智多谋,可有良策应对?”
贾诩沉思片刻,目光闪烁,缓缓说道:“主公,依我之见,陶谦此次派使者前来,虽为求医,但背后恐怕另有深意。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如今陶谦病重,徐州内部人心惶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需谨慎行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戏志才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文和所言极是。不过,这也未尝不是我们的一个机会。若能妥善把握,徐州或许将尽入主公囊中。”
刘尨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志才,你有何高见,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