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离开过滨城!”
谢淮墨的脸颊灼灼地疼着,笑容却大大的。
他伸出手,将女人的脑袋,按到自己的左肩上,轻拍她的后背,“是我太笨。对不起。”
泪水湿透了衣服,滚烫的感觉,烧伤了心脏。
从无声哽咽到放声大哭。
女人知道,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所有弱点,可以全部暴露。
所以,哪怕他不是外人看到的非常完美,也是她心上住着的男人。
谢淮墨扶着哭累了,睡着了的女人,在她旁边坐下,捶打早已麻木的双腿,找到感觉,将女人抱起,塞进车里。
夜早已深,他们应该回家了。
暴雨过后,黎明会来。
哒哒哒~
谢淮墨偏头,看了眼欢乐跑过来的宝贝闺女,声音低柔,“彤彤昨晚睡得好吗?”
彤彤用力点点头,“好。”
哒哒哒~
抱住爸爸的腿,揪住衣摆,扬起小脸,“彤彤看到妈妈的包包了。”
“你妈妈在客房。不过,她昨天工作很辛苦,咱们让她多睡一会儿,好吗?”
“好!”鼻梁上皱出可爱的包子褶,“爸爸,你在做什么?好香呀!”
“爸爸在做你的蒸蛋糕。”
大掌揉揉女儿细软如绸缎的头发。
谢淮墨单手抱起女儿,打开蒸锅的盖子,“喜欢吗?”
小姑娘两眼放光,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可爱!彤彤喜欢吃蒸蛋糕!”
谢淮墨放下锅盖,“马上就好了,去刷牙洗脸。”
“好!”
哒哒哒~
一夜之后,满血复活的小哭包,欢乐地跑走了。
谢淮墨关掉另一个灶台的火,掏出放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面无表情地挂断来自章明惠的第十八通电话。
薄薄的金黄色的煎饼,卷成长筒,切断,装盘。
将一早准备好的早餐,摆上餐桌,谢淮墨解下围裙,叠好,放回厨房的置物架上,走到门口,停住。
唐浅怡挠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就是不看斜对面的男人。
彻底的清醒之后。
充斥在这对男女之间的是,过于熟悉后的尴尬。
仿佛……
仿佛空气中发酵了那种特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