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阳城的百姓很不安,喜族是当地当之无愧的大族,称得上世家,却被人一天之内灭了个干净。
确实是干净,陆长左右双刀,杀生不净不杀老,不见青山不斩幼。
拳下不杀无名之辈,巧的【界外视域】能开户。
因此若阳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要变什么天。
直到朝廷一纸公文下来,金榜告示悬浮于天,昭告全城。
大体就是喜族全族上下作恶多端,偷盗孩童炼邪道,为祸乡里,诛九族罪过。
这样一来,百姓顿时明悟,原来如此,那些丢了孩子的百姓数不胜数,得知消息后嚎哭震天,自己丢失的孩子原来近在咫尺。
一时间,只觉得喜族死的轻了,百姓蜂拥向城中的陛下雕像,上香祭拜,叩谢天恩。
朝廷派来的新任知州也立刻接手相关事宜,还带了不少人,看样子若阳官场也是要彻底清洗。
新任知州给陆长送去了拜帖,陆长也接见了一下。
新任知州是护国公柳在旧部一系的人马,来到若阳城,除了本身的职务外,也是来投诚的。
“护国公麾下三军,愿追随王爷!”
新任知州双膝跪地,手里捧着一份名录。
只要陆长接过了这份名录,柳在旧部共计三十二人就跟死了他,陆长指哪儿,这些人就打哪儿。
陆长接过了名录,他问道:“是谁给你指的方向?”
“是宋十大人,他是护国公亲卫,他说曾在你麾下受过指导,只是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陆长想了想,笑道:“想起来了,那个傻子啊,一个锤子的用法教了他一下午才学会,他脸上的疤还在吗?”
知州的脑袋垂的更低了,恭敬道:“宋十大人说那过,那道伤疤是他一生的荣誉所在,所以不会治愈的。”
“那小子这些年长进的最好不止是奉承。”陆长摇摇头失笑,他说的那道伤疤,是他不小心留下的。
知州离去了,他还需要去往上汇报结果。
陆长带着宋紫苏,买了辆马车,宋紫苏赶着车,两人往城外离开。
“师叔祖,我们是要去追那头螭吻吗?”
陆长泡着茶,笑道:“故意留它一命,就是要让它回去找主人,豢龙氏养的龙,正好有个理由打上门去。”
宋紫苏回想了一下,说道:“当年路叔叔其实也去找过豢龙氏,当时围堵我们的人里,除了醒世教,就是豢龙氏了,师父也去了一趟的。”
“不过在我们上门问责的时候,豢龙氏按照我们的要求,将当日出现过的人全绑了出来,包括那些人的家眷,那些人也承认是个人的行为,和豢龙氏无关。”
“陛下震怒,整个豢龙氏上下被严查了一遍,斩了四百多颗脑袋,最后结果是确实是豢龙氏内部分人的举动,和整个族群无关。”
事关陆长,朝廷必定是从上到下的严查,可事实就是宋紫苏说的那样,当皇帝的也不至于把人全族杀光,豢龙氏好歹也是护国有功的。
陆长饮了口茶,笑道:“我其实已经不在乎了,真要说起来,其实犯错的就是那些人,把犯错的人杀了也就算报仇了。”
“我一路走到今天,最让我受到教训的,就是很多人其实受不到教训,他们听不进去道理的,所以我找豢龙氏,不是去讲道理的。”
“我不想再去和他们说什么谁谁谁害死了我的母亲,又或者谁谁谁得罪了我,我过去,就是杀人的,谁得罪了我,谁就去死,就这么简单。”
无有杀意,无有杀机,却满是杀气的话。
宋紫苏犹豫道:“师叔祖,您杀心太重,对日后的武道修行不好的…对了,您有杀生不净,那倒是还好,不过这次若阳城,您手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