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临溪半点也不介意,伸长脖子四下张望了一圈:“沈遗墨呢?怎么没见着他啊?”
浮云眨了眨眼,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句:“他走了。”
“他走了?!”鹿临溪不由诧异。
“今早道别后就走了。”浮云耸了耸翅膀。
这,这……
怎么就走了呢?
女主还在这儿呢,男主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这浮云也是,一不跟着,二不挽留。
前几天不还粘着不放吗?怎么一觉睡醒说散就散了啊?
她不能真把自己当谢无舟的灵宠了吧?
“他为什么走了啊?”
“嗯……”浮云回忆了一下,认真复述道,“他说,这世间还有许多未平之怨,此事既已终了,他便不在此地多做停留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男主啊男主,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你怎么可以把那只天天粘着你的可爱鹅鹅留在反派身边了呢?
鹿临溪正头大呢,身后忽然幽幽地传来了谢无舟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看你倒挺喜欢那沈遗墨。”
“你打住!”鹿临溪扭头瞪了他一眼,又回头向浮云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啊,我绝对没有喜欢那个谁,单纯就是随口一问。”
浮云歪了歪脑袋,眼底流露出一丝天真的茫然,似是无法理解鹿临溪如此认真向她解释这一点的原因。
鹿临溪一时无语,只得轻叹着说了一声:“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谢无舟:“先从桌上下去。”
鹿临溪:“哦……”
为了口腹之欲,大鹅最终还是往凳子上让了一步。
沈遗墨虽是走了,有些事却还没能尘埃落定。
谢无舟暂时没有离开云县,似也在等一个真正的结果。
那之后的几日,赵田两家之事,在云县和陆家村彻底传开了。
田家人的尸首无人收拾。
有人说那是恶鬼索命,千万帮不得。
有人说那叫罪有应得,烂了臭了都不必理会。
最后还是云县官府来人将那些尸身抬走的。
李管家和当初一起抛尸的几个下人都被抓了起来。
一个残废,几个哑巴,在公堂之上只能呜呜哇哇的点头摇头。
面对那纸罪证上的罪行,他们没敢反驳分毫,显然是被“死人还魂”吓破了胆。
当年收钱做了伪证的马夫,还有陆家村的村长,以及他家那个独子,也都没能逃过官兵的搜捕。
那个午后,客栈里的客人高声议论着此事,不少人闻言都跑去县衙凑热闹了。
浮云缩在客房里睡着大觉,鹿临溪怎么都睡不着,忍不住催着谢无舟带自己也去了一趟县衙。
县衙外围着许多百姓。
他们议论纷纷,他们义愤填膺。
那些跪在公堂上的家伙,最终一个个都入了狱。
从县衙回客栈的路上,鹿临溪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真是便宜那个负心汉了……”
“你想他死?”谢无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