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下午禁军应该不来了吧?”
罗锅微微眯着眼,享受温暖的阳光,脸上满是希冀,不希望老农受刑。
“那谁知道呢?”
张武故意抱怨道:
“老孙可真够意思,一有事便消失,留下咱俩在这顶黑锅。”
“孙牢头不是那样的人。”
驼背罗锅替孙刚辩解着。
张武斜睨他一眼,不再说话,起身往茅厕走去。
练气丹可以影响人心,但平时一切如常,行为思想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除非张武勾动药力,暗中操控他。
茅坑里,打开墙上的暗格,从包袱里取出一瓶腻子粉,张武往自己脸上抹起来。
半个时辰后。
他离开茅厕,准备回大狱巡牢,进门便看见禁军头领正对老农用刑。
驼背罗锅立在刑房外,身上也有几道鞭痕。
那头领见张武一拐一拐进来,二话不说,冷着脸上来便是两鞭子。
“尔等贱民,连用刑都不会,废物!”
张武没抬头,只是装出凄苦模样,与驼背罗锅一同站在刑房外。
禁军头领冷哼一声,回到刑房用各种酷刑折磨老农。
抽刺鞭,上烙铁,用夹子……不多时便将老农弄得不成人样。
但在用刑过程中,老农只是受着,不管再如何疼痛,也一声不吭。
直至禁军头领有些累了,他才吐了口血沫子骂道:
“走狗!”
刑房里一片死寂。
这一刻,张武突然觉得老农不像老农,反倒像身陷敌营受到迫害的领袖。
明知必死,也要骂出来。
可能从起义那一刻起,他便已预料到必死,但依然决心用牺牲做最后的抗争。
不求死得光荣,只求激起更多人的热血。
禁军头领变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终究没有再下手。
“看好他,死了你们俩一起陪葬。”
说完一甩鞭子,冷漠离去。
他前脚走,驼背罗锅赶紧给老农上药,免得伤口恶化。
一番忙碌,夕阳西下,天色已暗下来。
今晚的天牢格外安静,大狱里空空荡荡,院子里冷冷清清。
直至月亮升起,给两个官犯吃过宵夜,厨子离开,关闭天牢大门,驼背罗锅说道:
“今晚咱俩轮流守夜吧,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可以。”
张武点头,双目闪烁精光,直接让驼背罗锅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将他扛到班房,在其背部一阵揉捏,让罗锅的后背平下去。
而后运功,薄薄的指甲盖如蝉翼般高速震动,给驼背修剪起头发。
直至变成与自己长短一致,发型完全相同的模样,再从怀里取出自己的人皮面具,给驼背戴在脸上。
最后将身上的衣服互换……驼背变成了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