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攻不如他快他准,防他也防不住,手忙脚乱,阵型七零八落。
白马可以驭使随心,疾转疾停,扬蹄飞跃。
球杖可以左手换右手,左右开弓自如。
程千仞担心顾二身体,百忙之中扫他一眼,嚯,炫技到起飞啊。
建安楼露台上,那些吃茶、聊天、摇扇的大人物,不约而同停下,全神贯注盯紧骑射场。
北澜副院长忍了许久,终于没忍住,一拍扶手:“年纪轻轻学的这般张扬浮夸,怎堪大用?!”
胡易知还是笑:“老刘,犯不着,孩子们玩得开心就行。呵呵。”
程千仞不会那么多花板子。
为顾雪绛清扫障碍,或援救身陷险境的队友,能用一杖解决的事,决不用第二杖。
落在看客们眼中,就是他马如飞云,杖如掣电,四方驰骋。
白马冲出包围,前路再无阻碍,一马平川,十丈、八丈、六丈……顾雪绛扬杖击球!
流星划过一道漂亮弧线,砸入北门!
“南渊得筹!——”
鼓声大作,千万人站起身,欢呼汇成奔涌海潮,震彻天际。
***
北澜又输一场。
钟天瑾打球不赖,却有个毛病:赢了,功劳全归我;输了,失误都是别人的。
下马之后,他当即先发制人,冲原上求喊道:“你为什么不传球给我?队里十四人,哪由你一个逞英雄?!”
原上求冷笑道:“传你有屁用?骑术差,脾气大,你还不如大花。”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众人纷纷拉架,白玉玦制住钟天瑾,息事宁人:“比赛要紧,算了。”
原上求一摔球杖:“老子不跟这种人组队,丢人!”
钟天瑾:“我忍你很久了!你们呢?难道怕他不成?!”
场面比球场上更混乱。
白玉玦一腔郁气爆发:“够了!要走的快走,不走的给我闭嘴!”
幸亏原下索及时出现,牵走自家兄长,才避免一场大规模群架。
白玉玦冷静下来。
他们这支队伍看似很强,却只强在进攻。
主攻手太多,愿意固守后防线的少。一旦需要转攻为守,便失去耐性,毫无章法地乱打一通。
尤其是面对花间雪绛,许多人记起旧事,思绪杂乱,时间越长想得越多。除了姓原的只想打球,谁还能心无旁骛?
“花间雪绛在场上。速战速决,对我们更有利。”他做了决定:“申请‘决胜局’吧,不同意的举手。”
南渊队沉浸在兴奋喜悦中。队员们聚在看台边,享受师弟师妹擦汗递水。
程千仞打量顾二,见他精神虽好,脸色却白。其余队员面红耳赤,汗水淋漓。只有他是冷汗。
便去找周延商量:“必须尽快结束了。”
顾二身体撑不住。我状态也不好,像在火中炙烤。
那边林渡之低声问:“疼吗?”
顾雪绛笑了笑:“不疼。”
林渡之很生气:“你居然连医师都骗?我,我不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