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相信的,那时候我妈生了一场大病,如果他真的收了您的五十万,是一定会拿来救我***。可那年我妈还是去看了中医,喝了两个月的一贴就十几块钱的中药才慢慢调整过来。”
这里头一定有误会。
李夫人坐了下来,端起一杯刚泡好了红茶,道:“那姜荣不是说了,他把那五十万块钱都交上去了。只不过或许是被姜荣发现,他不得不交。但是收了对方钱财的,姜荣就不会再信任他,把他弄死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我听着听着,心底的火苗蹭蹭蹭地蹿上来。
她是说我爸咎由自取?
“你们红郡和盛宇竞争,我爸是被你们两家害死的。如果你们真收买了他,一定是看中了他的过人之处我,他又怎么会把钱交给姜荣,授人以柄?这明显不通的地方,两方都不讨好,我爸是不会做的。这里头一定有古怪。”
李夫人摆了摆手。
对我激烈而愤怒的言论,她没有半点要听的意思。
像是觉得乏味地很,她轻呷了一口红茶,淡淡的红茶清香飘来,取代了那浓烈的药水味。
我不由得看了眼那静静关闭的门,是谁在里头?
李夫人看我分了一下神,突然有了兴趣和我探讨多年前的事。
“你觉得是我们冤枉了你爸,没想到经历了姜家的大火后,你还能装纯扮假,我对你也是佩服不已。”
什么意思?
我错愕地盯着她,她却突然将杯子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清澈红润的液体在杯中晃荡,溢了出来。
“你知道你什么样子最让我恶心吗?知道为什么我们全家人都随着闫祯演戏吗?”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一砸。
果然……
是陪着闫祯演戏吗?
原来我猜测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苦笑了一声,我有什么荣幸能让他的家人都陪着演戏?
为了骗我,他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砰地一声,那紧闭房门的房间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李夫人脸色变了变,额头上青筋暴跳。
她瞪着我道:“我没有想到我儿子竟会对仇人入戏。”
入戏?
他,爱我吗?
我的心咯噔一跳,片刻之后就平复了下来。
只要知道这是戏,总会从戏里头走出来的时候,入戏能入多久?
一辈子?
我努力剔除那死死霸占在我脑海里头所有关于他的事,不去思考任何有关于他的问题,才能保证自己这时候能清醒。
“对付你这样凶狠薄情没有人性的人,我们闫家每一步棋都不敢轻易出错。若说对姜家我们是痛恨,那么对你,我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怔怔地看着李夫人,她的神情十分地冰冷,看我仿佛就看个死人似的。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危险地感觉只让我想要逃离。
她,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那些词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用在我身上的。
很莫名,也很委屈。
“夫人,从我知道闫祯根本不爱我开始,我已经没有继续缠着他,你不用对我横加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