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沙发上,拿起他经常拿来装X的报纸,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他脸色发沉地看着我。
半晌的沉默后,他语气冷硬地道:“报纸,很好看?”
“好看啊,我可比不上大总裁,每天日理万机,三天都可以不回家。无聊的看看报纸还不行了?”
我挑着眉眼,斜斜地看他,见他拧着眉,双手交握。
心不由得一提。
他听到燕子的那些话了吧,他是想和我坦白那个孩子和那孩子的母亲吗?
我突然很想去老宅看看。
可那个地方,从我拿闫祯作为交换的筹码开始,我就没有资格进去了。
“你,是不是也不想结婚?”
一句暗哑的话打破了我的思考,这突如其来,不按牌理出来的话,让我愣了下。
我盯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我说不想,他是不是就不和我结婚?
选择和那个在他生死不明的情况下,愿意人工授精的女人?
可如果我说我很想结婚,那么我在他眼里到底有几两重?
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
和他过一辈子吗?
可闫家哪儿是我能进来的地方。
如果离开,辰辰怎么办。
我陡然发现爱已经不是我考虑的最为重要的一环,层层现实才是困扰着我的,让我极为不安的东西。
到这,我才发现我对闫祯的信任远不如从前,他的一句承诺还是不能让我安心。
可见两年前的那一次被驱赶,就算它有许多隐情,却还是伤害了我的感情。
“是。”
好一会儿,我终于开口。
闫祯陡然将我手里的报纸扯了过去,丢到了一边。
“潘雨彤,你的话是放屁吗?在美国的时候你说你想要嫁给我的,你是在告诉我女人是多么善变的动物?”
他眯起眼,朝我压了过来。
这是一匹正在发怒的狼,不容挑衅,不容置喙。
我忍不住缩了下双腿,努力让自己看过去乖巧点。
“闫祯,其实一开始我不过是为了得到你的一句承诺,这样的承诺能短暂地抚平我这两年的创伤。可伤口隐隐作痛会不断来提醒我,这个闫家不是我的家。只要你偶尔出个差,不见了,那么我和我妈包括我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被驱逐。”
他微微地皱眉,冷静了一会儿,道:“所以你要搬出去?你想要自己的家?可你的家里什么都有,却独独撇下我?”
“我……”
看到他伤痛的眉眼,我竟不受控制地一阵心疼。
明明他什么都有,他有父母,孩子,甚至孩子的母亲都给他准备好了,运营地很好的公司,还有要好的朋友。
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