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正在睡觉。
我恼地把手机一丢,这个点了,不在睡觉能干嘛?
我一定是脑子有病,所以大半夜地发短信,还在这傻等,正常人这个点都是睡得正沉的时候,我发信息干什么?
我拉起被子,闷头盖脸。
扑簌一声。
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我本就因为这别墅太大,心里有些不踏实,听到这声音,我更是心跳如擂鼓。
我悄悄地拉开一隅,看了下窗口的方向。
没人。
我想,一定是我半夜神经兮兮。
可突然我的脚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我尖叫了一声,就迅速被人捂住了嘴。
我看着突然出现一张冰封一样的脸,才把已经提到喉咙口的心放了下来。
他冷着一张脸,目光在我的脚趾头上看了一眼后,皱了下鼻子。
“你,在喝药?”
我微愣,看了眼被我丢在地上的碗,点了下头。
他睨了那个碗一眼,问道:“什么药,谁给你配的?”
“是医生给我配的,因为我经常头疼,所以这是给我喝安神的。”
闫祯微微拧眉,大手突然摸了下我的额头,还是那微凉的触感,让人心惊的冷意。
我看着他转过身朝着那个碗而去,见他拿起那个碗,然后将最后剩下的药汁用一个空矿泉水瓶子装上,那一直卡住的大脑终于转悠了起来。
他没睡吗?
不对,他身上穿着的是香奈儿新出的男式睡衣,他应该是睡了的。
难道是我吵醒他的?
可,我也不过是发了一条短信,他想回不想回,不就是一条短信的事吗?
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怎么回事?
“睡不着?”
他把矿泉水瓶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后一靠,歪着头看我。
夜光柔和,他突然戴着一个银边的眼镜,映照着他白皙冷若冰霜的脸,显得格外尊贵。
我愣着,无意识的点头,并没有发现此刻已经为美色所惑。
他闻言,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被压倒在床,而他十分自觉地掀起被子,将我们二人盖住。
我被他这一串动作吓傻了。
他一直这样反复无常吗?
白天的时候,是谁怒气冲冲,逼着我要远离的?
一到晚上,节操呢?
碎成渣了吧?
我伸手要推他,他反手把灯一关,眼镜脱了直接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我翻了一个身,就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